黑眸幽幽望着肆铺的方向,又道:
“过两日,等关侧妃绘出地图,彼时孩儿奉命回墓洞,一定会把宝藏带出来,就能在王爷面前将功补过!”
“这就对了。”老妇欣慰。
又闲聊了片晌,她粗糙的手掌在腹部揉了揉,吩咐道:
“盯了一整日,那寡妇也没什么异动。冬七,你替义母先守着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腹部就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长鸣。
沈冬七表情不变,顺从点头:
“义母也疲累了,不如顺便去小憩一阵,孩儿替你守着。”
“好。”老妇拍了拍他肩膀,悄无声息从屋顶跳下去。
·
关漓吹熄灯盏,才要躺上床榻,突然……
她蓦地警觉,盯着黑暗中的窗户。
窗外传来轻微的刮碰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动静,极有规律,先是三下长的,接着是两下短促的。
关漓站起身,提刀缓步走到窗边。
“是我。”
窗户传来沈冬七刻意压低的嗓音。
心脏一跳,关漓手按在窗扉,迟疑了片晌,还是悄悄将窗户拉开了条缝隙。
月光清冷,两人在昏黑中隔窗相望。
“你有事吗?”关漓眉心拧了拧,目光掠过他,迅速环视了外面一遍。
“嘎吱。”沈冬七扩开窗缝,跻身入内。
“侧妃请放心,属下没有恶意。”
他魁梧健硕的身躯挡在窗口,带着疏离和分寸,低声道:
“属下这次来,是想知道侧妃的地图还有多久完成,”
他顺手将窗户关掩起来,房内顿时更加黝黑,四周静得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。
他应该才沐浴不久,身上传来淡淡的皂荚清香,关漓后退两步,和他拉开距离:
“是王爷派你来问的?”
自然不是。
沈冬七站得笔挺,指尖悄然蜷缩到掌心,他含糊其词:
“王爷心忧墓洞之事,身为属下,自当为他分忧。”
所以,是他自作主张来找她的?
关漓语气讥讽,“真是王爷手底下一条忠心的狗,为了分忧,不惜夜闯他侍妾的寝房。”
沈冬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