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蛮不讲理,将花瓣强压在他薄唇上,强迫他品尝咀嚼。
理智瞬间土崩瓦解,沈冬七齿关翕张。
神智飘忽间,沈冬七恍惚间看见自己从前出任务的画面。
喜鹊聒噪的叫声传入耳里。
沈冬七缓缓掀开眼皮,狠狠怔愣住。
视线里是青色的帐幔,再扭头,门口紧闭,哪有什么关漓,哪有什么浓雾?
他喉咙干哑,手臂缓缓抬向半空,腕部干干净净,没有丝毫绳索缠绑过的痕迹。
他坐起身,低头看着被褥覆盖下的腰部,喃喃自语:
“原来,是梦……”
他胸膛小幅度起伏,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。
虽清醒过来,可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,那触感和担忧是那样的真实。
即便是一场梦,他在梦里也胆战心惊……
身体发胀,胀得沈冬七胸口莫名酸涩。
他望向窗纱,隐隐有了天明的迹象。
索性掀开被褥,大步跨出卧房。
侍卫舍在宅子后院里,放眼几间紧挨着的青砖矮瓦,门前就有一口水井。
沈冬七三两下脱个精光,在腰间围了条厚长帕巾,提桶打水。
清晨寒意侵人,冰冷的井水从头浇下。
“哗啦——”
水声汹涌,他精壮的身躯立即咝咝冒起了热气。
约莫是水声扰人,背后传来邻屋开门声。
“哟豁,这大冷天的,怎么早早就起来冲澡了?”
青风睡眼惺忪,斜斜倚在门框上,随口调侃道:
“难道昨夜似花非花、似梦非梦,来如春梦几多时?”
沈冬七心剧烈一跳,扭头瞪他:
“心脏看什么都脏,你胡诌什么?”
“开个玩笑罢了,你生什么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