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作一倾斜,身子就不自觉向沈冬七靠近了几寸;
而沈冬七正按揉着伤口,指骨弯曲凸起。
啵。
宛如小鱼吮莲子,一触即离。
双方动作同时凝滞……
关漓双颊瞬间发烫,“你……”
沈冬七恍惚了一瞬,蒙着白帕的脸微微抬起:
“……无心之失,况且,是你主动撞向我的。”
他脑海回忆方才柔软濡滑的一触,心脏像被猛抛进波涛汹涌的大海。
沈冬七动作不敢停下,愈发小心翼翼,心跳暗自翻滚了起来……
双方顿时无言。
好半晌,关漓尴尬清了清嗓音,“那算我对你失礼了。”
她满脸通红,挺直了腰杆,手又老老实实潜回毯子下,双手虚拱,捂住自己。
忍不住瞥了一眼沈冬七的冬裤。
果然,裤子褶皱又凸起来了。
可这次怪不得别人,是她自己错失在先……
关漓呼吸有些发颤,绵长而缓慢地努力调整频率,企图将尴尬的一幕从脑海之中甩出去。
沈冬七此时和她一样,也在暗自调整紊乱的气息,耳膜里是如鼓如钟的心跳声。
难熬的一刻钟过去,沈冬七飞快撤回手掌,转过身。
他边拽下帕子,边大步流星跨回马匹旁,一遍遍地抚摸马脖子。
关漓默契穿好裤子,毯子收回空间。
她缓慢起身,低着头,脚趾悄悄在鞋内舒展又蜷缩:
“走……走吧。”
沈冬七缓作一个深呼吸,沉默退开半步,让她先上马。
因要乘坐两人,马背上的鞍辔早就解了下来。
两人都翻身上马,前胸紧紧贴着后背。
只一瞬,关漓立即察觉腰下被半截硬棍抵住。
沈冬七双手环到她身前拉拽缰绳,主动狡辩:
“是匕首,别想歪。”
关漓表情有些僵硬,抿了抿唇:
此地无银三百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