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这个——?”云香跪在地上被她问住,眼神闪躲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荣佳禾身边的黄侧妃好奇的盯住她:“顾良娣说的有点道理,云姨娘既然治病,为什么偏偏选择顾良娣不在的时候去呢?该不是真的要去偷东西吧?”
云香吓坏了,低着头瑟瑟发抖,根本不敢和她对视:“我,我没有,我没有偷东西。”
宋良娣上前替她解释道:“黄姐姐,云姨娘之前可是王妃娘娘的陪嫁大丫鬟,从小跟在王妃身边,由王妃娘娘教导,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,你切不可偏听偏信,乱说话啊!”
一直看起来清冷高傲的黄侧妃微微冷笑着反问她:“既然如此,那宋良娣帮她解释一下,为什么她看病,偏偏要选择大夫不在的时候去呢?”
“这个——”宋良娣被她问住,脸色一僵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。
黄侧妃莞尔淡淡一笑,退到一旁,不再说什么。
不过她的这几句话却问的说的恰到好处,荣佳禾要是在这种情况下,再执意拿下萍儿,就有些袒护自己人,说不过去了。
虽然她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,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太好看:“云姨娘,本王妃问你,为什么你要选择顾良娣不在的时候找她看病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这种情况下,她不得不做做样子,装出一副公正无私的模样。
“我——,”
云香怎么也没有想到,本来是自己占理的事情到最后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,此时,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理的理由,于是趴在地上哭道:“我,我的记性不好,忘了顾良娣跟着王爷进宫的事情了。”
“好一个忘了!”
苏念念冷笑:“你年纪轻轻,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忘了?我前脚刚走,你后脚就去了梨香院,就算是忘了,看到屋内没人,你为什么不离开,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潜入我的房中?”
“我,我没有,我就是看着房门虚掩,以为顾良娣很快就会回来,便自作主张的想要进房间等你而已。”云香替自己狡辩。
“房中无人,你却不请而入,和小偷又有何区别,萍儿不过说了你几句罢了,你便先出手打人,萍儿对你还手确实不对,但是,这件事确实是你有错在先。”
苏念念的声音清脆有力,她冲荣佳禾施礼:“还请娘娘为萍儿主持公道!”
“顾良娣,你说什么?”
荣佳禾气的咬牙切齿,却不得不维持自己的形象:“顾良娣,你的丫鬟以下犯上,把云姨娘打成了这样,你还要本王妃为你主持公道?”
简直是欺人太甚。
苏念念好像根本听不到她声音里隐忍的怒气,继续理直气壮道:“萍儿以下犯上动手打云姨娘确实不对,但是,这件事是云姨娘仗势欺人在先,所以,还请娘娘秉公处理。”
“秉公处理?顾良娣想要本王妃如何秉公处理?”荣佳禾强忍着心中怒气问。
“按照王府规矩,云姨娘到梨香院行窃,而且被发现之后,还恼羞成怒殴打下人,理应杖责二十,驱除出府。不过,这件事也可能只是一场误会,娘娘可以酌情处理。”苏念念道。
云香被她这番话气的瞬间失去理智,她愤怒的用手指着苏念念:“你胡说,我没有偷东西。”
荣佳禾身旁的李嬷嬷赶紧上前拉住云香:“云姨娘别激动,这里有王妃呢,有话好好说,王府是有规矩的地方,王妃定然会还你清白,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。”
荣佳禾看着苏念念:“顾良娣的意思是,你的丫鬟打了云姨娘这件事就不用追究了?这护短也不能这样做吧?还有你口口声声说,云姨娘到你房中偷东西,证据呢?你房中可曾丢失了什么?除了你的丫鬟,可曾有第二个看到她潜入你房中翻找东西?”
荣佳禾的眼底隐藏着杀意。
她倒要看看,这个顾舒月还如何狡辩,就算她不是苏念念,她也绝不会再留下她。
这种女人留在王府,就是个祸害。
苏念念却不慌不忙淡淡一笑:“如果有证据,有第二个人看到事情的经过,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。所以我刚刚才说,这件事也可能是一场误会让娘娘酌情处理。”
“酌情处理?本王妃要是非要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丫鬟杖毙了呢?”荣佳禾指着萍儿发狠道。
“萍儿是妾身的奴婢,她犯了错误妾身自会惩罚,如果娘娘非要把她杖毙的话,舒月自是不敢违抗,不过——”
苏念念抬手指向云香:“是她有错再先,娘娘如果也把她杖毙了,妾身便无话可说,否则,谁——也别想动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