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干咳一下:
“不是嫁妆。”
汤大鹏上炕坐下,随手拿起一块还没拆封的肥皂:
“不是嫁妆,谁家一次买这么多东西,听说谭老太贼抠门,她这回可是出大血了!”
“……”
汤玉梅都不知怎么回答了,随手拿起几样:
“等你回家了,带一部分给你爸妈,我跟你表妹用不了那么多。”
“姑,这些东西,都哪来的?”
汤玉梅:讹的。
谭小絮把马车和马还回马号,又去找了老翟头。
她要找老翟头帮忙安顿下表哥的住宿问题。
虽然这年代的东北,一大家子老少好几辈人睡同一张大炕是常事,但表哥毕竟是外人,还是个成年大小伙,肯定不能跟她们一起住。
老翟头跟另外几个单身老头住一起,临时把表哥安顿到他们那住几天,不知老翟头能不能答应。
谭小絮逮着老翟头一顿诱哄。
还有,临来的时候,谭小絮又花了八毛钱在供销社买了一瓶农场自产的瓶装白酒,把白酒往老翟头怀里塞。
老翟头顿时满(眼)脸(前)嫌(一)弃(亮):
“你这孩子,乱花钱,这酒可不便宜呢!”
“没事,买给我翟叔喝,我高兴!”
老翟头硬是没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。
他不想收的,但控制不住自己的两只手:
“行行行,让你表哥晚上到我这吧,我们几个挤挤,给他腾块空。”
“谢谢翟叔。”
谭小絮顺利的安顿好了表哥的住宿问题,才回了家。
到家后,汤玉梅在收拾“讹”来的“嫁妆”。
东西真不少,不光有谭明芳给自己置办的嫁妆,谭小絮还趁机买了些针头线脑,以及半袋苞米面。
原本东西就不多的供销社,险些被搬空。
等东西各自安顿好了后,原本空荡荡的家里,顿时像样了。
汤大鹏坐在炕上看了一圈,惊叹:
“我们屯子的队长儿子结婚,都没这么阔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