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赵铭则快步在庄内巷道内前行。速度之快近乎快跑。“冯老爷住哪儿?”忽的赵铭来到一处拐角,一把就拽住面前慌张的庄户沉声询问。那庄户先是一愣,便有些恼怒。“你谁?为何问老爷住”噗嗤!~血水溅射,汉子捂着脖颈呜咽了几声,疲软的躺倒在地。“你来!冯老爷住哪儿!”刀尖指向了另一名汉子,这汉子已经是吓傻了,血溅了他半脸。噗嗤!“你来!”“在在那边直走,然后右拐一直走往左瞧,门最大的口子就是老爷住的地儿!”直至问到第三个汉子,这才不住磕绊的回复着。他也快吓傻了,哪怕手里握着锄头,他也不敢朝眼前冷漠的年轻人挥舞下去。平日里他们都是庄稼汉,哪里见识过这种手段。而且刚刚这年轻人出刀太快了,就像是无比老练的刀客,迅捷无比。满是豁口的刀,速度快起来,斩人脖颈那就像是斩在大动脉似的,肉都被带走一大块!一缕清泉从胯下溢出,这人被吓尿了。只是一个恍惚间,他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竟然快步走了。一瞬间他就像是抽走骨髓似的,整个人软软瘫坐在地。赵铭脚步飞快,走着走着面前迎面走来两三个汉子,这三个汉子看着像是护院队里的人。腰间配着刀,从一侧转过来,似乎目的与赵铭一致都是朝着冯老爷府邸而去。见此赵铭没多理会,便要加快步伐超过这几人。只是他却不知道,刚越过这几人。这几人对视一眼,眼中凶芒毕露竟是齐刷刷朝他挥砍而来。嗖嗖!感受着身后突然的劲风,赵铭猛地一激灵,身体就如有记忆般猛地一个急速止步,同时迅速下蹲。噗嗤!~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,赵铭只是将刀抵在身后,将身形稳定成一个三角稳固姿态。后边一人没想到赵铭突然止步,一个不注意腹部顶住刀尖,刀尖无比自如的自后背破体而出。几人的刀锋也是齐齐落空。——此时距离冯家庄一两百米外的山坡上,这里视野颇好,骑在马背上刚好能将冯家庄里外尽收眼底。四五骑刀匪正提着酒壶相互惬意的闲谈着,嘴里那完全是污言秽语,让人听了直皱眉。“头儿,这冯家庄可是个响窑还是个活窖,那叫一个有钱有粮!还是头儿您聪明!”“哈哈!就是就是!头儿您这计谋也太阴毒了,这般一来,这窑可就活了。早就听人说这冯家庄不好破,今个儿咱们倒是要开开荤。”“是极是极!听说这冯家庄娘们可真不少,尤其是冯家的那些个婢女,一个个那都可水灵了!”一群汉子在这里越说越是起劲,到了后面更是忍不住直咽口水。听着弟兄们的哈哈大笑和各种乱七八糟的诉求,骑在马背上的韩老三忍不住嘴唇微扬,心情也是大为畅快。不过他还是适时的压了压手,“好了,这事儿都还没成呢,现在高兴有些未试过早了。”“头儿,这已经能高兴了。这窑都活了,里外都有咱们的人。这冯家庄还能翻了天不成?”“就是!头儿,咱们弟兄三百来号,那可都是能打能杀的真汉子。冯家庄里边就有咱们的人,里应外合门户大开,咱们这三百好能打能杀的弟兄冲杀进去谁人能挡?”众人都是极其自信,对此韩老三心里倒也是这般认为。“嗯,头儿,我觉得弟兄们也没说错。俗话说这放养的狗那不是狗,那是狼。这家养的才是狗!常威这人我也认识,是把好手。可惜要脑子没脑子,如今又被圈养,哪能是咱们这些弟兄的对手?”一旁的二当家,李顺当捋了捋须笑呵呵说着。他算是这团伙的智囊,此前团伙的这一系列计划,全都是他刻意安排的。他也算是个狠角色,曾经在北伐时参过军,本是个参谋。不过后来他所在部队被打散了,又听说自己这边是战败的一方,索性家中还无妻女,正好就在这关中之地从了贼。凭借李顺当这位智囊的谋划,韩老三这支刀匪团伙可谓是无往不利。旱灾数月之久,别人饿的饿死,他们这儿反倒是愈发滋润。接连破了好几个庄子,一开始李顺当还想着约束部众,只抢粮不杀人。但这刀匪哪里会听他的话,别说他不是大当家,就算是大当家,大伙平日都这么过来的,让大家克制欲望哪里这般简单。就算是现在韩老三下令手下人不杀戮,第一个死的就是他韩老三。故而这一连一个月,但凡破开的庄子,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,皆是被他们所杀。男的直接杀,女的先玩再杀,他们可谓是无恶不作。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没开张,更是斩了几个灾民填了五脏庙。这个时代便是如此,在如此灾荒之地,更是没有人性可言。“呵呵,老二说的倒也不错,此战必胜!到时候男的斩了,女的绑了弟兄们随便玩!听说这冯家庄口粮很多。到时候占了这破地方,玩他十天半个月,这风餐露宿我看大伙也是过腻了,先缓缓。”伴随着韩老三这么一说,一众弟兄们全都是欢呼不已。——与此同时,冯家庄笔直的巷道内,月光昏暗,依稀只能看到几道闪烁寒光的刀刃。哐当!~哐当!~几声脆响和闷哼,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栽倒在地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偶遇的庄户竟然如此生猛,一人一刀,后发先至还能斩了他们所有人。赵铭这次压根没有去摸尸,头也不回扭头就朝着冯老爷府邸快步而去。另一边,冯老爷正在犹豫。“老爷,刘管事执意要求见您!您看”“不见!先平事,这都什么时候了?”冯老爷摆了摆手。“可是”嗯?闻言隔着门扉的冯老爷隐约感觉有些不妙。“老老爷,刘管事说事关小少爷”“什么?!”嘎吱!闻言冯老爷顿时大惊,连忙推开房门朝外走去。:()让你当江湖大佬,你成了军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