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好了做两个月的牛马,他虽然讨厌姜昭到了极点,但也不至于言而无信。
被萧鹤安和镇北侯叫回到府里。
“跪下!”镇北侯被他今日在朝堂上的胡言乱语气得不轻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连带着胡子都抖了抖,“你这个混账东西,让你去北郡历练,谁让你去背锅的?”
他虽然不怕引起那些人记恨,但怕的是会因此失掉和裴寂那边搭线儿的机会。
萧鹤川不明所以,但还是“扑通”一下跪在地上,老老实实道;
“姜昭。”
镇北候愣了瞬,转头同样在萧鹤安脸上看见了震惊。
他有些不可置信,萧鹤安同样满脸怀疑:
“你在说胡话!姜昭是裴寂的人,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不计后果得罪裴寂的事儿?”
“我没胡说!”
萧鹤川仰着头,据理力争。
“就是姜昭让我做的。小爷我同他打了赌,输了,愿赌服输,我就来背这个锅。”
镇北候同萧鹤安对视一眼,但明显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,对萧鹤川呵斥道:
“你就在这儿给我跪着,跪到明天天亮!”
萧鹤川鼓着腮帮子,不服气。
镇北候没好气踹了他一脚:
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,若敢半夜再跑了,老子打断你的腿!”
他说完,领着萧鹤安去了内室,一脸的凝重:
“鹤川方才说的话不像是假的,鹤安,你怎么看?那姜昭真的可能做出这种开罪裴寂的事儿?”
“这事儿说来复杂,爹,你还记得太子殿下出发去北郡之前么?”
镇北候点点头:“太子殿下临行前召你去了东宫赴宴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“姜昭也去了。”
镇北候微怔,瞳孔一点点放大:“你说什么?姜昭,他?”
“对。太子殿下亲口承认的,姜昭已经是东宫的座上宾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,这事儿是太子殿下的意思?”
萧鹤安摇摇头:“未必。谁都知道,姜昭是裴寂的人,他跟了裴寂三年多,按理来说没有道理会突然背叛裴寂,转投太子殿下麾下,儿子觉得,这其中,说不定就有裴寂的手笔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姜昭还是裴寂的人?那这次鹤川背的锅,也有裴寂的授意在其中?”
但镇北候还是有些想不通,“但是没道理啊,裴寂好端端的,怎么会自断手臂?他也不怕引起那些世家的记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