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眼见,瞥见喉结处清清浅浅的一个牙印。
是她留下来。
他昨日弄她时没完没了,到后来情蛊分明已经缓解了,她的嗓子已经哭得哑了,他仍旧箍着她的腰,不容逃脱。
她气不过,就恶狠狠地攀着他的肩,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。
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猛烈的攻势。
眼下又看见了那抹牙印,姜昭心虚,慌忙移开视线。
面前递过来一壶酒。
“知道太傅酒量不好,孤让人备的桃花酿,度数不高,入口甘甜。”
姜昭将信将疑地接过,抿了一口,又后知后觉意识到,自己方才饮酒的位置,刚刚好就是沈怀景喝过的。
“太傅哪里孤没有尝过?”沈怀景看出来了她的迟疑,打趣儿道。
姜昭回头剜了他一眼,仍旧是平日里在官场上的清冷沉重,却被身上的大红色石榴裙添了些许锋利。
沈怀景看着,眸光不由得落在她的唇上。
刚饮过酒,唇色水润,不是时下最流行的饱满的唇形,有些薄。
他见过这张唇在朝堂之上,开合之际,就能将一位三品大臣打入死牢永不得翻身,也能将那些个不服气的老臣说得哑口无言。
她身上总带着刺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
但只有他知道,那张唇有多软,有多好亲。
他喉结滚了下,这样想着,也确实这样做了,倾身过去,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,换了个吻,将她口中的酒意全部吞食下。
一直到姜昭从后门回到府中,她也没想明白,沈怀景为什么会突然亲她。
回顾以前,他们的亲吻确实不算少。
但大多数时候,那只是情事上的助剂,或是玩味,或是存了心折辱她,要看她失态,总归是不掺杂一点儿情绪的。
今日的吻是个例外,温柔得不像话,她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出来缱倦和渴求。
这个念头一出来,姜昭忙甩甩头,将其抛之脑后。
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提醒自己,他和她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,这样的关系混乱又危险,终究是要有走到尽头的一天的,她不能沉沦在这之中。
正出神想着,身上多了束热切的眼线。
她眼皮子一跳,抬头看过去,长廊的葡萄藤架子下,站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。
“小侯爷?”
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