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夏!”
“盛夏你在吗?”
门外平地炸雷似的动静惹得屋里的几人同时回头,盛夏愣了下就淡定地说:“红红来了。”
周继红是真的很关系盛夏的死活。
上次分别前,他仔细问过了盛夏的住处,以及能联系到盛夏的地方。
得知盛夏会暂住在县城里,忙里抽闲来考察过环境后,更是罕见地说了顾戎的一句公道话,安排得还不错。
然而今天盛夏刚打开门,周继红看到顾戎的瞬间就炸开了浑身看不见的毛,红眼鸡似的鼓了双眼,拉着盛夏就往自己的身后拽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!”
顾戎:“……”
顾戎默默举起自己裹得全是白面的双手,礼貌微笑:“周医生,这里是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没被警察抓走?!”
顾戎:“…………”
顾戎这下是彻底接不上话了。
他为什么要被警察抓走?
屋内几人大眼瞪小眼,盛夏被如此现状弄得满头雾水,试探道:“红啊,你……”
“你闭嘴不许帮他说话!”
周继红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瞪眼,狠狠剜了顾戎一眼拉着盛夏就往外走。
砰的一大声,门板震天响。
顾戎抬起的手滞在了半空,指尖残留的白面顺着火炉冒出的热气向外,室内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六子嘶嘶嘶地抽了半晌气,颤颤地说:“戎哥。”
“周医生可是帮了咱大忙的人,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啊。”
顾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:“我都不叫他红医生了。”
“我到底是哪里不够尊重?”
他都没去撅周继红扒拉他老婆的爪子!
这姓周的爪子扒拉他老婆!
顾戎黑着脸把没成型的面皮啪叽在了面板上,大顺蹦起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六子作死的嘴,隔着门能听到的说话声越来越弱。
十来分钟后,紧闭的大门重新打开。
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,周继红卷着冷风冷着脸走在了前头,盛夏一脸微妙的笑紧随其后。
顾戎眸色深深,长腿支棱在地上,蹬开被衬得异常娇小的凳子,站起来非常客气的给周继红端了椅子倒了茶:“周医生?”
周继红将信将疑的目光打在顾戎脸上,流露出的意思有且只有一个:不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