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是一个脑洞很大的人,傅时予三个字在她耳朵里,最后一个‘yu’字最为敏感,想到自己名字里也有个‘遇’,她心里莫名有一种比傅容承大一辈的感觉。
当然了,脑洞全部发生在祁遇心里,表面上的祁遇还是非常严肃正经的。
“你好,我是祁遇。”
傅时予伸手示意:“祁小姐请坐。”
傅容承立马起身帮祁遇抽出椅子,十分绅士。
“谢谢傅总。”祁遇轻声说道。
傅时予面带微笑:“听犬子说,祁小姐喜欢川菜,所以我就做主点的川菜,祁小姐看看饭后甜点吃点什么,阿承,把菜单拿给祁小姐。”
犬子?虽然但是,这是祁遇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话,傅家果然是大户,看来还不是那种简单的暴发户,很有文化底蕴。
“我不吃甜点,谢谢傅先生的好意。”
屁啦,祁遇只是不想点,赶紧吃完饭走人。
“那傅某就帮祁小姐点一盅燕窝银耳羹吧,阿承。”傅时予和祁遇说话的时候全程笑眯眯,换到对着儿子的时候,严肃很多。
祁遇应道:“好,谢谢傅先生。”
傅时予道:“祁小姐太客气了。犬子当初执意涉足拍卖行,我是反对的,古董这个行业水深,阿承跟着他做过考古工作的爷爷生活多年,虽然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古董方面的知识,可那都是皮毛,真的要进入古董行业,远远不够。但幸运的是他遇到了祁小姐,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欣慰。”
“昂……我的东西都是家里传下来的,我不会骗傅总,也不能骗傅总。傅总救过我一次,是典当行老板那件事,傅总是个好人,我只是单纯的想把手里的东西变现,我们是合作伙伴,合作当然要建立在诚信的基础上。傅先生尽可放心,我不会损害这种合作关系。”祁遇的态度无比诚恳,并且也是她的真心话。
她的东西实打实的有古人亲自派送到手上,这不是古董什么是古董。
况且她的目的是卖钱帮温道则他们买物资,这一来一回剩下的钱,已经够她花几辈子了。
傅时予纵横商场几十年,什么人没见过,祁遇这样的,他一眼便能看出,不是撒谎。
他笑了:“祁小姐很坦诚,很爽快,我们做生意的,就愿意和祁小姐这样的人合作。”
说着,傅时予举起酒杯:“傅某敬祁小姐一杯。”
祁遇从小内向,大学毕业后的某一天,她就好像七窍通了六窍一样,碰见场面事儿,能做一回E人。
她立马拿起酒杯道:“我是小辈,要敬也是我敬傅先生。来,傅先生,傅总,祝咱以后的合作愉快。”
傅容承看着祁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,傅时予非常高兴,道:“傅某很喜欢祁小姐的性格。”
说话间,傅时予瞥一眼儿子。
傅容承竟然笑容中有一丝娇羞。
祁遇这人,不胜酒力,喝了两杯就开始上头,比平时活泼不少。
不是傅容承扯着,祁遇分分钟就要离场。
傅时予叮嘱儿子,一定要给祁遇平平安安送回家。
祁遇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,傅容承始终跟在后面,“你怎么走这么快,等等我。”
“我困了,我得赶紧回去。”祁遇脑子涨涨的,意识还算清醒:“我喝多了。”
“我开车送你,你把地址告诉我。”傅容承道。
他总不能暴露自己调查过并且知道祁遇家在哪儿的事实。
祁遇话到了嘴边突然意识到不能说,话跟她人一起,瞬间止住。
她回身对傅容承道:“我忘了,我喝多了,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,我找个酒店。”
万一回去碰上温道则或者云景明怎么办,不能让他送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