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遇的愧疚之心爆棚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是我推你推的吧,对不起。我送你去医院。”祁遇说着就要去前排开车。
傅容承答应了。
然后他掏出手机和梁澈简单说了几句。
祁遇通过反光镜看向傅容承,再三道歉:“疼不疼?我真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。”
傅容承故作虚弱:“真挺疼的,要不是工作太忙,我本来也不想出来的,医生让我多休息。说伤口容易崩,让我注意来着。哎,又要重新缝了。”
“啊?”祁遇一脚油门,开的更快。
结果在红灯面前祁遇突然刹车,这么一晃,傅容承本来不疼的伤口,这把真疼了。
祁遇看到他痛苦面具,愧疚的都要哭出来一般:“我又做错了,你咋样啊。”
这大概就是骗祁遇的报应吧。
傅容承不敢说别的,只能忍着痛安慰她:“没事儿,这么点小伤,我挺好。”
医院。
祁遇坐在急诊室的长椅上,等傅容承。
半个多小时后,傅容承和一个小护士出来。
祁遇赶紧上前:“怎么样了?”
傅容承露出一个微笑,怕她担心,摇摇头。
“这是医生开的消炎药和药水,每天晚上给你对象换一次纱布,药按照说明吃,都写着了。不要剧烈运动,也别磕了碰了的,重新缝一次多遭罪。”护士把手里装着药的透明袋子递给祁遇。
祁遇连连点头:“我知道了,会注意的。”
等护士走了,祁遇问:“用不用我扶着你?”
傅容承一伸胳膊:“嗯。”
说完,露出灿烂的微笑。
两个人的身影在医院走廊的灯光下,拉得长长的。
傅容承在心里默念:‘我没有办法不喜欢你。’
把傅容承送回家,祁遇又去商场开车回北河,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。
傅容承不放心,想让她在南河住一晚上,用傅容承的话来说:“我是开酒店的,你随便住,不花钱。”
但是祁遇着急回去看爷爷,方子祐肯定会和介绍人瞎说话,爷爷现在八成是知道了,她得回去看看。
傅容承点点头,叮嘱她路上小心点,到了给自己发个微信。
心里忐忑的祁遇回到民宿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。
祁爷爷的屋子亮着灯,祁遇胆怯的去敲门,准备好挨骂。
祁爷爷坐在沙发上,借着旁边的台灯看书,看到孙女后,他一言不发,面色凝重盯着孙女。
“对、对不起,爷爷。”祁遇垂着眼睛,认错。
祁爷爷拍了拍孙女的后背,说:“我知道了,也知道那个男孩说了什么,你又说了什么,拉你走的人,是傅容承么?”
祁遇点点头。
祁爷爷道:“阿遇,爷爷不怪你,爷爷以后再不会为了面子让你去见莫名其妙的人了。我孙女怼的对,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应该被指手画脚。你不是非得成为人妻、成为母亲,但是你要成为你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