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贺言有任何反应,常舒拢了拢衣裙,忍着痛从假山后缓步而出,贺言回过神来打算跟上去,但看到她瞬时端方稳重的背影,一时恍惚停下了脚步。
刚才在他怀中的是郭常舒,从假山后走出来的是晋王妃。
身居高位,便是再狼狈,也得维持皇家体面。
以前,贺言连常舒的手都不敢牵,生怕吓着她,可刚才在假山后,他神志不清之间强霸了她的身子,“郭常舒,你说还清就还清了吗?”
贺言垂头一瞥,却惊见自己身上的衣袍上沾了点点血迹。
为什么会有血?
“舒儿,你难道……”他的心倏地一紧,下意识攥了攥拳头。
——
常舒回去了,剩下的三个人身处一室,简直无法仅用尴尬二字来言说。
云婉抿了口茶,主动挑起话题,“方才你们几个在院子里,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就,就是……”容安有些为难,他不想现在就告诉云婉青藤香的事情,至少他想等燕伯勋从顾璟皓那里回来。
否则,云婉知道了可能一辈子戒不掉青藤香,定是要伤心的。
云婉疑惑的挑挑眉,“就是什么?怎么吞吞吐吐的?”
“没什么,聊贺言的风流史来着。”
云婉眸光一亮,“风流史?那你也同我和郑姑娘说说。”
“你们两个小姑娘听这些浑话做什么。”
云婉撇撇嘴,“小气。”
“那个,对了,郑姑娘,云婉的脉象怎么样?”
郑若兮一愣,“哦,脉象有些奇怪,而且心脉有些弱,我回去开个方子护住心气,看看会不会好一些。”
容安点点头,“真是有劳你了。”
郑若兮微微摇头,“没什么。应该的。”
殿内重新寂静一片,只有三个人轻啜茶水的声音。
过了良久。
“嚯!你们几个在这打坐呢?怎么不说话?”
容安从来没有觉得贺言的声音这么动听过!
他此时此刻望向贺言的眼神,无比深情!
连他从殿外走进来的身影,仿佛都带着光晕!
容安满心欢喜的欲起身邀贺言入座,便听见他开口问郑若兮,“郑姑娘,容安送你的手串已经戴上了?感觉怎么样?辟邪吗?”
一瞬间,殿内的气氛又降至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