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礼成了,睡觉吧。”
容安僵硬地点点头,她明日一早可能就忘了,明天再洞房也不迟,等了这么多年,也不差这一日。
可是等她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洞房,会不会太不厚道?
但若不洞房,到底是不圆满。
慢慢培养感情?还是先下手为强?
他怔愣在喜床边,脑子里天人交战了许久,忽然觉得心跳加快,浑身都燥热了起来。
完了!
这酒他喝了两杯……
他怔怔的抬眼一瞧,云婉也泛着绯红的脸颊,一双媚眼目光潋滟的凝着他。
不行。
不能乘人之危。
他额间的青筋都忍得暴起。
“云婉,我去唤人备水。你等等……唔。”
她缓缓的凑近,迫他低头,吻住他的唇,纤细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掌引至腰间,声音蛊惑:“阿安,帮我解开。”
他像提线木偶那般解开了她的腰封,顺势将她繁复的嫁衣一件件剥去。
她的小脸已经潮红,一双玉臂攀上他的肩膀,勾着他摔进松软的喜被里,他的手指拽着她小衣的系带,虽然浑身都燥得要爆炸,他却在此刻偏偏停住了动作。
喉头滚了滚,用最后一丝理智问她:“云婉,我是谁?”
“林容,容安。”她声音破碎。
“林容安是谁?”
她意识迷蒙的看着他,想了许久,才恍惚间回答:“林容安是我夫君。”
他满意的弯唇,一边吻着她的耳垂,一边将小衣扯开从帷幔中扔出,细腻绵密的吻顺着脖颈蜿蜒而下。
胸前的温热令她阵阵酥麻,呼吸愈发的急促。
“我对你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她难捱的扭动着身子,小脸越发的潮红。
“那是我好,还是燕伯勋好?”
“是……”未等她回答,细碎的声音便被他的吻盖了个严严实实。
他不敢听她的回答。
她忍无可忍,主动嘬他的唇瓣,他彻底崩溃,再无任何把控的能力。
哪怕燕伯勋此刻调动禁军,万箭齐发,将他扎成筛子,他也控制不住了。
几年的忍耐,在今夜得以释放,他恨不得将她拆分入腹。
云婉险些溺死在水里,沉沉浮浮。
窗棂边,铜镜前,书案上……
好容易缓过一口气,又被他抓回来翻了个身,继续折腾。
动静持续到夜半,才堪堪停下。
次日清晨,房门被敲响。
“公子,少夫人,要回国公府给老爷夫人敬茶了。”
云婉猛然惊醒,张了张嘴想要应声,却发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。
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,逐渐回神,呆滞的目光落在了凌乱的床榻上,以及……仍在熟睡的男人脸上。
眼圈一红,“哇”的哭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