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时景屿眸色一沉,低头看着怀里的“儿子”,随后眼神冷冷的扫过去。
“荒谬。”
“真的!不然为什么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?”
时景屿微一思忖,上手准备去拉开围巾。
何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电光火石之间——
“对不起,爹地!我不该动手!”
她哇的一声哭出来,将头使劲埋到时景屿怀里,两只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。
“呜呜呜,他们欺负我!说我是没妈的野种!我实在气不过,就推了哥哥,哥哥觉得我变了,才说我不是我!”
这话一说,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。
时景屿的脸色,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。
他把孩子放在地上,目光犹如一柄利剑直直插在侄子身上。
“你真的这么说了?”
“我,我……可是他也动手打了我!”侄子身上都是泥,还捂着自己的下体,看上去是有点惨。
就在这时,他的父亲时景横出来解围。
“看起来是小孩子的矛盾,骁儿话说确实的不合适,可是动手打人恐怕更不合适。
您一直对时遇寄予厚望,他身为时家继承人,怎么能这么粗俗无理,动手打自己的堂哥?”
时景横的唇边挂着一丝笑意,他就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时景屿会徇私。
听他这么说,其他人忍不住交头接耳。
“说的有道理,双方都有错,但时遇的过错更大。”
“这下就看咱们得家主要怎么处理了,他是时氏的总裁,更是时家的一把手,想来公私分明,肯定不会包庇儿子的。”
时景屿面无表情,眼睛直直的盯着对面父子,良久,唇边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。
“来人,将时骁待下去,家法处置!”
时景横的笑意僵在脸上。
“时景屿!你搞错了吧?是时遇先动手打人的!”
时景屿置若罔闻,将目光落在时骁脸上。
“你很幸运,如果让我听到的话,我打的不会比时遇轻。”
所有人心里一惊,都头皮发麻。
真是没想到,时景屿竟然对时遇这么爱护。
时骁很不甘心,他刚要说什么,突然一愣。
“时遇呢?跑了!看吧,他心虚!那分明就是个冒牌货!”
可恶,所有人竟然都被这个冒牌货耍得团团,转偏移了重点。
时景屿的眸色也微微一沉,自从回来,时遇确实有点古怪。
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,脚步匆匆的出去,刚到大门口,就见那小孩正要走。
“站住!”
时景屿一声厉喝,孩子立刻停下脚步。
他上前,蹲下身,目光死死的落在他身上。
小孩似乎有些心虚,默默低下头。
时景屿伸出手,动作不紧不慢地扯下了他的围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