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。祁钺,是你自找的。车上,沈澜靠在座椅上,手里还抛着个药罐子。祁钺瞥了眼,启唇,“饭菜里下了东西?”沈澜偏了偏头,无辜一笑: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祁钺淡声:“别学沈弋那一套,你装不来。”沈澜唇角一抽,闭上了眼。一路上都没说话,沈澜想到嘻嘻今天说的事,有些飘忽。半晌,他开口,“这边的事明了,你能解决的吧。”“嗯。”祁钺闭目养神,应了声。沈澜握紧座椅扶手,语气恹恹:“我要消失一段时间。”祁钺:“嗯。”他闻言掀都没掀一下眼。沈澜俊美妖凉的容颜阴了下来,很是不爽:“我说祁钺,你能不能有点人性。”祁钺推推镜框,从容自若,“又不是不回来,瞳榆挺喜欢印第安的工艺,你给她雕几只鬼带回来。”沈澜忍了忍,“啥鬼?”祁钺长臂在后座掏了掏,掏出一本书念了起来:“鬼婴,小儿鬼,蓬头鬼,大头鬼,无头鬼。”“还有。”祁钺将书合上:“再雕个可爱的木乃伊。”沈澜:“……”他不想相信:“死丫头喜欢这些?”“嗯……她说这些有头没头大头的鬼挺好玩。”祁钺长指点着书,眉眼间划过宠溺。沈澜拿小本本记下了这些鬼,并且心里默默腹诽。谁家哥哥给妹妹带鬼玩啊。刚回到祁家,就看到一身紧身运动服的瞳榆正在摸枪。面前长长的桌面上,放着各种手枪,全是市面上罕见的一枪难求。沈澜挑了挑唇:“找到合心意的了吗?”枪,当然要选一把自己最顺手的。瞳榆哀嚎一声,趴在了长桌上:“我感觉,他们都一个样。”祁钺随手拿了把枪,在瞳榆还未反应过来时——“砰!”靶心瞬时击中,分毫不差。瞳榆眼睛睁的圆溜溜:“哇!好厉害!!”祁钺倾城冰冷面庞稍稍柔和,勾起了笑。沈澜不屑嗤笑,虽然胳膊受了伤,但丝毫不影响他两把枪同时射击。“砰砰砰!!”接连好几声枪响,只见祁钺中了靶心的那枚子弹被团团围住,成了一个极其规整的圆。瞳榆话都说不出口了,张大嘴一副没见识的样子。“哇!你个小乞丐比祁钺还牛掰!!”沈澜脸黑。妹妹什么的,简直讨厌死了!祁钺揽住人腰肢,勾唇道:“我三岁第一次碰枪时,在十二个小时内射中靶心。”瞳榆又哇哇哇!沈澜勾唇肆意:“我的记录,单手上膛,两秒以内。”瞳榆哇哇哇哇哇哇!然后真诚说了句:“可是刚刚,祁钺也是单手,我都没反应过来。”沈澜不想给瞳榆雕鬼了,鬼个毛线。她就是个小鬼,头都给她打歪。说到枪谁玩的厉害,祁钺和沈澜同时想到了个人。沈弋。天生的枪神。祁钺对他的了解只有外界传闻。沈澜琥珀色的眼有些嘚瑟:“他三岁学枪,记录是五个小时,耳力天生比旁人敏锐数倍,天生的枪王,是某些人没得比的。”祁钺幽幽接话:“都说他没亲人,只有枪这一个老婆。”沈澜:“……”瞳榆好奇的眨巴眨巴眼:“谁呀谁呀,比你们都牛掰的样子。”沈澜眼里划过流光,“没人。”呵,有他在,沈弋这小子就永远也上不了位。知道沈澜要走的时候,瞳榆是有些失落的。她穿着奶黄色睡衣,长发披散在身后,未施粉黛的小脸格外乖。语气生硬别扭:“哦,走就走呗。”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,沈澜滚滚喉结:“怎么,还舍不得我?”瞳榆瞪他一眼,转身就快速跑上了楼。沈澜抬步刚想跟上去。嘻嘻在他身后道:“主子,那边不能再拖了。”之前就已经拖了半个月,那边几乎大乱。世界组织暗袂的第一把交椅,尊贵而华魅的王。怎能困于这小小庄园。祁钺回来时就看到双手插兜,黑色风衣的沈澜。启唇道:“那边,我派了人接应你。”沈澜吹了声口哨:“谢了妹夫。”在祁钺猝不及防之际,沈澜揽住人颈,压低声音狠狠威胁:“记住!你只有我一个舅子,别瞎认!”祁钺很是认真地点点头,“好的。”才怪。刚上楼就看到握着枪闷闷不乐的瞳榆,俯身将人抱进了怀里。跨在他的腿上,手紧紧搂着他的腰,然后将脑袋埋进他怀里。这是瞳榆最喜欢的抱抱姿势,无论是平常还是不开心。此刻的她,俨然是不开心的。祁钺摸了摸人的发,说了句:“别生离死别,他估计就去个两三天。”眼泪都酝酿出来的瞳榆:“……”才才才才两三天啊。,!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,什么嘛。祁钺就看到,怀里的人儿揪了揪他的眉:“你说话,也有一股沈澜味。”额头相抵,他笑得促狭:“那说明夫妻同心。”瞳榆扯了扯他领带:“你们是兄弟吗?”若是以往,祁钺还真得迟疑一下。因为他们以前顶多算是合作伙伴,兄弟情还真没多少。但现在——男人唇角弧度上扬:“是,他家里出事了,在祁家当保镖避避风头。”瞳榆嘟囔:“哦,原来不是小乞丐。”深夜把瞳榆哄睡后,祁钺起身去了一个地方。叮叮当当面无表情:“你是干哈子滴!”一开口就是股浓浓的家乡味,但祁钺不知这是哪里的话。祁北直接上前,露出一张标志性极强的脸:“这位,是我们主子。”叮叮当当面面相觑,刷地一下跑了。天啦噜,竟然把这人拒之门外,要死了。不一会,沈弋就从别墅内出来。灰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峻拔身影被月色拉的格外长。离得近了,能看到那张又拽又冷的脸。标志性的浓艳桃花眼,就算神情再是无害倦懒,也难掩勾人魅惑。祁钺长身玉立,指缓缓抚过手腕疤痕。他的瞳宝似月华皎洁,似灼灼朝阳耀眼。尽管他嫉妒,他的占有欲不允许,但他还是要这样。他希望这个世界能多一个人爱她。:()假千金不干了,转身和大佬扯了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