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又不敢,只好一直站在雨里。”无声傅梓玥说的那些话,让她有点神魂不舍,甚至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。“我和谢西逾的关系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他在外面宣称单身,其实已经和我谈了几个月了。”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奶奶家?你和西逾哥是什么关系?”女生间的敌意是很明显的。傅梓玥是那种张扬的女生,她对她的敌意丝毫不掩饰。傅梓玥是文科班的学生,成绩排在文科倒数水平,很早就学会化妆打扮。到了周一,顾溪仍旧恍惚。她不知道她到底哭了多久,但好在第二天不用去上课,她难得睡了个懒觉。醒来后用冰毛巾敷了下眼皮,谁也没看出她哭过。顾溪认识她后,经过一楼楼梯口的时候,经常能够听见傅梓玥在转角处和同学高声谈论着名牌包包化妆品,谈论着下周末去哪儿旅游。顾溪有几次偷偷观察过傅梓玥,傅梓玥在文科班里很有名,经常不来学校到处撩人的不良少女,一看不是什么好学生。这一点和谢西逾挺像的。他们本质是同类人。想到这里,顾溪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,她低头看着草稿纸,将第一面撕下来揉乱丢进垃圾桶。-谢西逾回到红星小区是晚上十点。入户门地垫上放着一双拖鞋,拖鞋上沾了许多泥点儿,已经干了。鞋上的兔子耳朵耷拉下来,半只被泥巴染黑了,看起来脏兮兮的。谢西逾拎起来略看几眼——脚不大,37码。进来的应该是个女生。他没细想,将拖鞋往门口的鞋柜子一扔,轻拍了拍掌根,掸了掸裤腿上的灰,头也不回往卧室里走。许老太带着老花镜,靠在沙发上看报纸。她手边放着一杯茶,端起来抿了一口,“小姑娘已经走了。”“谁?”“下午来的那个义工。”“哦。”他没精打采的,只觉得烦。开了一天摩托,谢西逾有些疲倦了,他抬脚走到书房。书房桌上有一团废纸,上面零碎着写着一些错误的诗词默写,尽管是草稿纸,上面的字迹也工整干净。谢西逾烦躁地“啧”了声,抬手将废纸揉成一团,丢进垃圾桶里。半小时后,谢西逾冲了个澡,肩膀上挂着一条半湿漉漉的热毛巾,从浴室里出来。他很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。这种感觉有点像是陌生的兔子落入他的领地,到处都沾上了气味和痕迹。许老太拿着一个相机,在那儿倒胶卷。想起什么,她探了探头,高声喊道,“阿逾。”谢西逾搓了几下脑袋,将毛巾摘下。许老太的声音很响,直传到书房这边,带着点嫌弃的口吻,“去,把人家的拖鞋洗洗。”他语气不善,“我什么时候变成洗鞋的了。”许老太怒火冲冲,“你不是吗?”谢西逾:“……”像许老太这个年纪,认定了什么事就不会轻易改变,顽固的要命。谢西逾走到门边皱了下眉,低头睨两眼那双拖鞋——兔耳朵耷拉在鞋背上,泥点儿溅在鞋里,鞋边都染得脏兮兮,散发着淡淡的的泥土味儿,看上去很没精神。拖鞋是粉色的,整个儿少女感十足。和他指骨分明的大掌反差感强烈。谢西逾:“……”操,粉不拉几的玩意儿,臭烘烘的竟然让他洗。他懒散的伸了个懒腰,没什么反应,“傅梓玥的?”“你说什么?”许老太摘下老花镜,“不是,我买的新鞋,给今天家里来的那个义工小姑娘穿的,你赶快去洗鞋。”谢西逾手背靠住后脑勺,“你怎么让陌生人进来。”“什么陌生人!”许老太说,“那个女孩是九中的,今年高三了,不是你同学吗?“小玥也认识她,小玥还和我说,上次开学考试那姑娘的英语是年级前三呢!英语作文是满分,你怎么不跟人家学学。”谢西逾混惯了,平时也不怎么听许老太的话,他舔唇笑了声,“那么厉害,怎么不把她捉回来洗。”许老太怒了,“你小子又耍滑头!叫你洗你就去洗!废话连篇!你出去玩就算了,做这么点儿小事都不行!惯得你!”见不得这老祖宗动怒伤身,谢西逾不情不愿地将拖鞋拎到厨房。他这几天泡在西部地下城有名的清吧。11班班长加了他的qq,把他拉进一个班级群里。群主是班主任俞淼。俞淼是很负责任的老师,就是脾气有点暴躁,不过也正常。他常年管理全年级最差班的班主任,不够严厉镇压不住班级纪律。谢西逾这学期来学校的时间很少,逃课已经成了家常便饭。不过就算到了11班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,俞淼抓不到他,也就管不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