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晚换了鞋,走过去,举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果然掌心一片滚烫。
“医生配的药吃了吗?”
手下的头晃了晃。
她拉着他的手上楼,将他按在沙发上坐下,找来吹风机先将头发吹干。
身下的人很安静。
“去床上躺着。”她说完,刚要转身时便被一把抱住,他将头埋进她柔软的腹部,急切道:“别走,晚晚,别走。”
时晚将手安抚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:“不走,我去拿体温计。”
他摇了摇头,固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。
“你在发烧,阿睿,我们量一□□温,要是烧的厉害,我们就去医院。”
怀里的人依旧抗拒地摇头。
时晚无奈,只能维持着姿势放任他,手一下一下抚着对方的后颈,安抚着他。
站了许久,时晚脚有些麻,她动了动,轻轻拍拍他的后脑勺:“先松开我,好不好,腿麻了。”
怀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,如铁镣般禁锢她的双手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,他抬起脸,仰望着她:“你今晚去做了什么?”
时晚退开了一些,活动了下腿脚,听到他的问话,随口道:“跟人谈点事。”
“跟谁?”他反常地逼问,引得她探究地看了他一眼,可他看起来神色平静,没什么异样。
“你不认识。”她敷衍道。
萧霖睿站起身,一言不发地坐到床上,掀开被子躺下,侧过身,背对着她。
时晚莫名,却也没有多说,打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萧霖睿听着她的动静,听到她出去的声音,心中的火焰越燃越旺,只觉得胸腔被怒火撞击地生疼,耳边是嘈杂的轰鸣。
时晚拿了体温计,重新回到房间,床上的人眼眸紧闭,眉宇皱成川字,她俯身测了一下他的耳温,387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