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透过缝隙向外看了看,却猛地后退几步,声音充满惊骇:“不。。。。。不好,有盗匪。。。。。。!”
此言一出,就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一块巨石。
酒铺内一阵骚动,许多人都已经显出骇然之色。
“大家都别慌,都别慌。”一名胖乎乎的半百老者从角落的柜台后面走出来,抬手示意大家不要慌张:“我这酒铺开了十多年,也不曾有盗匪劫掠,这肯定有什么误会,我瞧瞧怎么回事。”
众人都是瞧着那掌柜走到了窗边,一个个都是屏住呼吸,心中忐忑。
魏长乐实在好奇,起身跑到窗边,凑在掌柜边上向外张望。
漫天飞雪之下,一队骑兵如狼似虎策马奔腾,气势汹汹,所过之处,积雪飞溅,直向酒铺这边扑来。
这队骑兵有二十多人,身形都是粗壮彪悍,身着羊皮袄,头戴皮帽,清一色都是背负长弓,腰间佩着马刀。
魏长乐瞧见那队骑兵到得近处之后,瞬间就变了队形,二十多骑分成两队,每队十来人,如大雁般左右分开。
然后两队绕着酒铺交叉策马飞奔,那马蹄声就如同刀刃敲打在众人心头,一个个心惊胆战。
马蹄声中,听得外面有人厉声叫道:“傅文君,我们知道你在里面,赶紧滚出来!”
“是夜哭郎!”掌柜面如死灰,转身向众人道:“夜哭郎来了。”
屋内众人闻言,便有不少人骇然色变,有一人更是瘫软在地,颤声道:“大。。。。。大难临头,咱们。。。。。咱们要遭祸事了。。。。!”
魏长乐心中疑惑,回头扫了两眼,也不知道傅文君到底是哪位高人,竟能让这一大群人在风雪之中奔袭而来,
但屋内众人似乎对傅文君是谁并不在意,而是被“夜哭郎”吓得惊恐不已,不由向掌柜好奇问道:“夜哭郎是谁?”
“千匪之境,夜郎索命。”掌柜苦着脸:“客官看来不是山阴人,所以不知。”
“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!”一人啐了口唾沫,低声骂道:“披着官差的皮囊,干的事却比盗匪还要丧尽天良。。。。。。!”
他咬牙切齿,似乎是受过夜哭郎的荼毒。
边上一人也是握拳道:“山阴没有人不怕他们,也没有人不恨他们。他们。。。。。。他们怎会跑到这里来为祸?”
魏长乐却已明白,这帮夜哭郎并非盗匪,竟然是官差。
千匪之境,夜郎索命!
听意思夜哭郎乃是来自山阴,那也是自己正要赴任的地方,如此看来,自己前往的地方却是一个大凶之境。
“哪位是傅文君傅爷?”掌柜的向众人拱手道:“夜哭郎的老爷们要找您,还请您出去相见。”
一名壮汉一脸惊恐,扫视众人,焦急道:“谁是傅文君?夜哭郎要找你,你还不赶紧滚出去,可别牵累大家。”
他这话一说,其他人也都纷纷道:“不错,姓傅的是哪个?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害了大家。夜哭郎无法无天,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。”
便在此时,却见掌柜身旁的魏长乐猛地一个虎扑,却已经抱着掌柜闪躲开去。
也几乎是在瞬间,一支箭矢已经从窗外直射而入,“噗”的一声,正钉在地面上。
若非魏长乐出手及时,这支利矢必然射中掌柜后背。
惊呼声起,魏长乐扭头看过去,却见到那支箭矢还带着火焰,竟然是箭簇带火。
掌柜猝不及防,有些迷糊。
等看到那支火矢,立时明白自己刚刚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又是惊骇又是感激。
魏长乐脸色冷峻,眸中显出寒光,心中明白,夜哭郎果真是无法无天,残酷狠毒。
“他们要烧了酒铺。”有人失声道:“夜哭郎要烧死咱们。”
众人一阵惊乱,掌柜更是色变。
这酒铺是他赖以为生的根基,对他而言,比之性命还要重要。
一时间掌柜也顾不得其他,转身冲到门边,拉开木门,出门奔出几步。
“噗通!”
掌柜跪倒在地,叩头如蒜,大声哀求道:“老爷们开恩啊,不要放火,开恩啊!”
“傅文君,老子知道你听到了。”一个低沉的声音远远传开:“老子隔几里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骚味,你这骚娘们还不滚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