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老小心放下那件笔洗,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看。
虽然这形容有些不合适,但周屹川和常鸿博两个外行人莫名觉得,这俩行业大佬现在的形象,像极了恶狗盯上肉骨头。
“你小心一点!”
许丰宝双手托着那方砚台,稍稍倾身,把东西送到对方眼皮子底下,才恋恋不舍的收手。
钱老扶着老花镜,拿着小手电,认真又欣喜的看了好半天。
惊喜激动之后,商人属性回来了,他看着陈今越的眼神极度幽怨,“一定是你老师在你面前说了我坏话吧?”
一定是!
不然她当初那么缺钱,怎么可能才拿那么几件小物件给他呢?
之前觉得自己赚大了的钱老,此刻觉得自己亏大了。
心好痛啊!
都怪老严那个老东西!
陈今越尴尬的笑笑,安抚道,“那只花瓶还给您留着的。”
钱老,“……”
有点安慰,但不多。
这方砚台能抵得上他收的所有东西了。
最后还有两个长方形盒子,里面装着两幅古画。
也很珍贵,但是有砚台这个珍稀物种珠玉在前,许丰宝已经可以很淡定的鉴赏了。
纸质都是同一时期的,且笔触自然流畅,独具韵味,是出自同一大家的墨宝。
只是这样独特的风格,印章上的作者,他们竟然闻所未闻。
历史文献上也根本找不到作者的生平信息。
“既是未知历史,这些没有记载也正常吧。”钱老若有所思的下结论。
许丰宝点头,“只是有些遗憾,这等风骨凌然,熠熠生辉的人物,竟然没在历史长河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似是被他们惋惜的情绪感染,包厢氛围都变得沉寂。
好一会儿,许丰宝才给出估价,均达到了七百万。
陈今越狂喜。
这样的古画,她还有一箱啊。
整整一箱七百万……
“我出八百万!”这次截胡的人,变成钱老了。
不过他倒不似上次周屹川的恶意抬价,他是真想要,“周少,这古董独一无二才最显珍贵,两幅风格都一样,你让一副给我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