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出发前,胤礽陪着婉瑜回了趟娘家,也去了一趟富察家。
同时也在瓜尔佳宅,见到了胤禛和穆侧福晋。
见过父母亲人过后,婉瑜和胤礽也准备离京,开启他们的大清之游了。
最后夫妻再进宫,见过皇太后和皇上拜别后,便出宫上了一辆装饰简约而不失华贵的马车。
马车四周,一群身着劲装、神情肃穆的护卫已整装待发。
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,马车缓缓启动,一队车马穿过了京城繁华的街道,逐渐驶出了城门。
东华门高高的城墙之上,康熙注视着远处那逐渐变小的队伍,眼眶竟有了几分湿意。
他想起在朝堂上宣布废太子的前一日,保成到乾清宫与他的剖心之言。
那日,保成跪在他的面前,目露悲伤的恳求。
“汗阿玛,求您能给儿子一条生路。”
康熙有些恼羞成怒的高声呵斥。
“太子说的这么什么话?”
“难不成朕对你做了什么,让你觉得朕要逼死你不成?!”
胤礽眼眶微红,直直盯着康熙的双目,声音有些微微颤抖。
“汗阿玛,您还记得,您有多久没叫儿臣保成了吗?”
“儿臣,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只称呼您为皇上?”
康熙觉得太子小题大做。
“咱们是父子,也是君臣。”
“你是太子,朕如此称呼你,有何不可的?!”
“你如今都快做玛法了,难不成朕还要一直叫你乳名不成!”
胤礽不愿意再与他争论不休,只丧气的垂头,有些心如死灰之感。
良久,他幽幽叹了一口气。
“汗阿玛,儿子真的累了。”
“儿子自幼便被汗阿玛立为太子,兄弟们有选择的权利,有去争夺或放弃的机会,但儿子没有。”
“儿子只有一条道走到黑,儿子也曾觉得苦觉得累,但想到汗阿玛对儿子的期盼,再苦再累儿子也能忍受。”
“因为儿子想要让汗阿玛高兴,想让汗阿玛为儿子骄傲和自豪。”
“想让后人,知晓儿子与汗阿玛的父子佳话。”
“结果儿子坚持了这么多年,汗阿玛却将儿子的路堵死了,儿子进不得退不了。”
“汗阿玛告诉儿子,儿子要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,儿子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妻儿?”
“我不像其他兄弟,自小有额娘护着。”
“以前我羡慕嫉妒过老大,他处处都爱与儿子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