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清明祭坟,初词都会和初淮初南跪在一起。
初冉只能在家里待着。
“发什么呆呢?”
旁边倏地传来男人腔调散漫的声音。
初词回神,扭过头。
贺景祈倒了一杯茶,放在她面前,说:“喝茶。”
初词从往事中抽离出思绪,端起茶杯就要喝。
贺景祈眉梢挑了一下,快速伸手按住初词的手腕,似乎是有点无奈:“滚烫的,你没摸出来吗?”
初词被这么一提醒,才恍然发现茶杯是烫的。
她连忙松开手。
男人见状,也收回了手。
可手腕上的触感依旧清晰。
初词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指腹更烫还是手腕更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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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开心吗?
初词垂眼盯着自已的手腕。
贺景祈喝了一口茶,像是随意一问:“不开心吗?”
初词一怔。
好像,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难过的时候,主动问了一句,不开心吗?
初词其实是一个情绪很内敛的人。
她不愿意示弱。
初词从小就被人扔在垃圾桶里,被陈凤祥女土捡走了。
她当时穿着清洁工人的橙色衣服,看着脸都哭红了的初词,心里软得不行,把小孩带走了。
陈凤祥捡到初词的时候,已经四十岁了。
她因为生不出来小孩,被前夫一脚踢出门。
捡到初词的时候,她觉得这是上天赐给自已的礼物。
初词被裹在小被子里,浅粉的小被子上绣了一个“初”字。
陈凤祥没学历,平常也不和亲戚互动往来,专心拉扯初词长大。
初词小的时候就雪白可爱,随着年龄的增长,那张脸也更加出色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