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,旁边某人的桌子上面乱糟糟的。
有一瓶没拆封的矿泉水,一套英语试题。
还有七八颗巧克力。
桌洞更乱,全是课本还有老师平常发的卷子。
初词脱下了身上那件黑色冲锋衣。摸在手里的触感比较冷硬。
但是布料很好,一些细节处理也好,针线针脚也非常密集。
初词盯着这件衣服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到底哪里值17000。
但是这也提醒了她。
即使她和贺景祈是隔了十几厘米的同桌。
他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他随随便便一件外套,可能就是她们家一整年的收入。
初词是贫困生,领着补助金才有钱交学费买课本。
陈凤祥的收入实在是太少了。
初词把那件外套仔细叠了叠,放在了贺景祈的桌子上。
她坐在位置上,发了一会儿呆,拿起笔开始做题。
她只能靠学习来改变她和陈凤祥命运了。
九点,在班长的带领下,初词搬着凳子和班里其他人一起去了操场。
贺景祈已经在操场了。
他和几个男生站在主席台下一起聊天。
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,旁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他只是扯了扯唇角,左顾右盼,似乎在寻找些什么。
少年难得一见的温柔
初词被贺景祈拦住的时候,刚搬着凳子找好座位,还没坐下。
她手里拿着一本英语单词。
少年盯着她瘦削白皙的肩头看了看,问:“我的外套呢?”
初词说,“给你放在你课桌上了。”
贺景祈不满地看着她,轻扯了扯唇,问:“为什么不穿着?”
初词垂着头,盯着自已手里的单词本,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。
“我不,我不需要。”
初词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已手里的单词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