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知道穆西山一贯是会照顾别人情绪的,无论是不是他的朋友,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。
“那个女孩儿是姜昂吗?”苏曼问坐在副驾的穆北归。
穆北归嗯了一声,想起姜昂和苏曼算是半个熟人。
“你真就这么让人走了?”苏曼继续问。
穆北归回头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穆西山,表情有些明知故问地不解:“我为什么不让人走?”
这话倒把苏曼问懵了。
“她就是我一朋友,没什么特别的关系,她要走,我可不拦着,也拦不住。”
穆北归的眼睛在暗影里显得特别亮,像闪着寒光的刀子直刺向苏曼。
苏曼知道穆北归是个绝顶聪明的人,他只需要看一眼,就明白了她和穆西山此时的关系微妙,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因。
穆北归这是拿话点她呢。
“你看她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,知道为什么吗?”穆北归抹了抹脸,“她不爱我。”
又看了看苏曼,穆北归再凉凉开口:“我也不爱她,所以她爱走不走,就这么简单。”
穆西山不认同地扫了一眼穆北归,不让他再说废话,自己却也没说什么,只重新拉住苏曼的手坐着。
车绕了个大弯,把穆北归送回了华尔道夫。
穆北归慢悠悠下了车,走到苏曼那一侧,敲了敲车窗。
苏曼按下车窗,等着他的话。
“苏曼,穆西山可没对不起你,别成天逮着他一人儿欺负。”
她跳了下来
过完圣诞,苏曼回了荷兰。
走之前,穆西山和苏曼还是没有对她的长期合同再做任何的沟通。他们谁都不愿提起这个问题,更不想去思考之后的安排。
他们只如平常夫妻一般,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一起相顾无言。
苏曼觉得,穆西山是乏了。
穆西山觉得,苏曼是活明白了。
即将放寒假,苏曼回到学院帮着教授做些学期末的收尾工作。天下着雪,街上雾蒙蒙的,叫人看不清前路。
转过她熟悉的咖啡店,苏曼停下来买了杯咖啡,正和服务员聊着今天这破天儿,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,随后传来的是行人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