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个空隙,他被路人拦住了。
女同志热心地说:“小哥,别怕,人我帮你抓到了啊。”
沈今越强忍着笑,将计就计,柔弱无力地对好心人说:“谢谢,女士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美女姐姐被他演戏起来看狗都深情的眼睛晃得头晕,母爱之心顿起,嘴角比ak还要难压:“哪里哪里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助人为乐而已啦~!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,尽管对姐姐开口!”
“没事的姐姐,我带他去警局就好了。”他上前,挤入人墙之内,拽着谢明然的衣袖,把他往外拖。
谢明然不挣扎了,沉默如羔羊,跟随着他的主人。
走了好久,人烟罕至之地,谢明然才用疑问至极的语气说:“我看起来很像小偷?”
沈今越:“小谢呀,这我很难评,毕竟偷感是一种天赋,而我没有,嘻嘻。”
谢明然:“……”不嘻嘻。
“姓谢的,既然大家都跑累了,能不能坐下说点交心话。”
谢明然强调:“我不累。”他体力很好,只是心累。
声名在外二十四年,谢明然头一回被人当做小偷。他短时间内很难从中走出来。
“我累了。”沈今越坦白道,“我这么跟你说吧,谢明然,就一口,你让我啃一口,行不行?你别问为什么,我发誓,一口,就一口,一辈子就这么一口,我以后绝对离你远远的。实在不行,你开个价啊,反正你就喜欢从我手上赚钱,给你机会,这次赚个够。”
他以为谢明然会问为什么,谢明然没有,这人只是转头看过来,黑深带褐的眼眸叫沈今越看不清他在想什么。
两人对视着,无人言语,凌晨的风裹挟着不远处路人的笑闹声温柔吹来。
“五百。”谢明然低声说,抬手扣住沈今越的后脑勺,作势低头,看起来是要真的啃下来。
就这么个掉钱眼里的家伙!沈今越冷哼一声,迅速伸手捂住谢明然的眼睛,不爱看他这两颗眼珠子,瞧人的时候总瘆得慌,搞得他心里直突突。另外一只手摁住他的肩膀,微微踮脚,反客为主地贴了上去。
当真是贴。
没有感情,没有技巧,纯贴上去。
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——
无事发生。
沈今越脑海里拉响尖锐鸡叫版鸣笛。
完了。
这下全完了。
四下无人,万籁俱寂,社死的症状在沈今越身上显露无疑。
他尴尬地松开手,后撤一步,与谢明然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。
沈今越必须承认,他刚刚那么发疯的确是有赌的成分。是他轻信谗言,是他冲昏了头,还以为就这么啵上去以后魔法就能发生。哈哈,事实证明,啵上去以后留给他的只有水灵灵的社死。
一摆脱他双手的制裁,谢明然的双眸就直勾勾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