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桑宁取下腰间的七星卦。
“你想算什么?”
萧若风目光看向那七星卦盘,放在腿上的手动了一动,吐出两个字,“随意。”
随意。
听到这两个字气得桑宁翻了一个白眼,“看萧公子这般应该是不信命,那为何还要我再算上一卦。”
“若是想要戏弄我,也无须这般作态。”
见人真的生气了,萧若风右手握拳遮掩嘴唇,清润如玉的声音响起,“桑姑娘误会了,只是现在萧某心中无惑,但不代表未来没有疑惑,因此便想着先赊一次卜卦的机会。”
闻言,桑宁更加的生气了。
“你当我这里是酒肆卖酒的吗?还赊账?你怎么不赊命呢!”
她桑家一卦是千金难求,更何况她自己还得到了圣物七星卦的认可,这样一来想找她算卦的人多得都排到明年了。
要不是她今年要出来历练,推拒了许多订单,少不说她的小金库得增加万两黄金和其他稀奇玩意。
说完,桑宁气呼呼的把七星卦收好,身子一转眼睛一闭再也不看对面的人。
糟了,好像真的把人惹生气了。
萧若风抿着唇,望着她气呼呼的样子,不知为何,他竟然觉得她这副样子有些可爱。
马车外,正跟百里东君说话的雷梦杀听到这声气声,眼神一懵,语气中很是不解,“桑姑娘怎么突然生气了。”
“不对,应该是老七怎会惹得姑娘生气。”雷梦杀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,整个人十分的兴奋,“风华绝代,心思细腻的风华公子竟然会惹姑娘生气。”
旁边听到这话的百里东君驱动马儿靠近雷梦杀,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为什么他就不能惹姑娘生气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!”
雷梦杀兴致勃勃的向百里东君说起萧若风的事迹。
南诀。
不同于北离山河壮阔,南诀风光处处透着秀丽精致。
此时南诀皇都大诏。
“叶云,不,是叶鼎之去了天启,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公主府。
敖楚宜听到这个消息,整个人都很震惊。
“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?”
来人一袭青色衣袍,身形挺拔如松,眼眸锐利如鹰隼,凛然森寒,如那天空翱翔的巨鹰。但此时他犹如被人驯服一般,安静乖巧无害的站在敖楚宜下首。
“当时公主您带领军队远征海盗正是关键时刻,因此属下自作主张的让人隐瞒下来。”
“自作主张。”一袭红衣的敖楚宜平静无波的说着这话,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,“好一个自作主张。左崇礼,是不是本公主平日待你太好了,给了你心生逆反之心。”
她语气平和,除了刚才得知叶鼎之去了天启有些失态之外,敖楚宜的语气和表情从头到尾都很平静。
但就是这样的语气,吓得左崇礼蹲下了身子,“属下不敢。”
敖楚宜冷笑一声,“不敢,但我看你敢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