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隔着一条马路,距离并不算远。但陈小欢似乎没听到,还是呆愣愣的,然后径直上了一辆车租车。宁安愉有些担心,给吴迪打了电话说了情况,最后吴迪也不喝酒了,他决定去找她,去看看才放心。
周六,楚惜辰和陈娟回了一趟老家,因为第二天是他老爹的忌日,每年的今天他都会陪他妈一起回去一次的。
从老家回来已经很晚了,楚惜辰第二天要上班,只好连夜往回赶。
下了高速,转入去硭山疗养院的支马路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多了。这段路要从硭山脚下经过,非常偏僻,楚惜辰视线范围内没看到有别的车。开着开着,就觉得右边车胎不对劲,车慢慢往右边陷,车胎发出难听的蹭擦声。
“车胎破了?”楚惜辰赶紧刹车。
这大晚上的,是在哪儿扎破了吗?不过幸好有备用车胎。
楚惜辰也没多想,开门下车,打开后备箱,就准备去拿车胎。
忽地,前面路边的黑暗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,同时后面也传出动静。楚惜辰一看,果然,后面也走出一个魁梧汉子。
两人都戴了鸭舌帽和口罩,一人手上拿了根棒球棍。
还好是拿的棍子不是拿的抢,楚惜辰暗暗松了一口气,凝眉戒备地看着二人。
两人不发一言,朝他快速逼近,然后挥起手中棒球棍就朝楚惜辰袭去……
不过就三两下,两人就被楚惜辰干倒趴在了地上。
“打劫我?只能算你们点儿背了。”
楚惜辰只以为是一件偶发事件,便也不管地上的俩人了,他俩反正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。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,然后等着警察来现场处理。
……疗养院不远处的宾馆里,胡卫队站在窗边抽着烟,神色有些凝重。
坐在椅子上的妩媚女人,翘着二郎腿,手支在椅子上托着腮,望着摆在旁边的手机,有些不耐地沉默着。
终于,手机屏幕亮了,女人熟悉的号码显示出来,胡卫队也赶紧走了过来。
女人接起了电话:“怎么样了?搞定了吗?”
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,女人脸色沉了下来,把电话拿给了胡卫队,抱着臂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样?”胡卫队马上接过来问道。
学校的日子要结束了
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:“我说你是怎么搞的?事先不给我说他是那么扎手的人,害得我的人出师不利,现在他们都栽他手里了,被弄局子里蹲着啦!”
“……?你什么意思?他怎么扎手了?就算扎手那他妈也是你自己该做的功课关我什么事?”胡卫队听到行动失败了,心里就很不高兴了,现在还被埋怨,当时就给他怼了回去。
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也觉得这话说得理亏,顿了顿才道:“那还不是你们要活的,我的人不敢下死手,这活儿他妈本来就不好干………”
“那没办法,你们拿的钱就是做这些的,抱怨也没用!”胡卫队在心里咒骂,还他妈真会找理由,自己他妈的没点预判能力,不多找几个人,现在打草惊蛇以后动手可能更难了。
不过都是给同一个老板做事的,以后还得继续打交道,胡卫队不好把话说得太难听。
“下次什么时候动手,你等我通知。”胡卫队烦闷地直接在墙上杵灭了烟头,挂断了电话。
胡卫队收起脸色的怒色,只是一脸愁容望着窗边的女人:“红姐,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哼!”女人鼻孔冷哼一声,背靠着窗台:“还真够让人闹心的!”
“红姐我……”
女人抬手制止,沉着脸道:“终归是那个姚贱人搞出来的事!这狗杂碎,我是恨不得能把他活剥了皮!只可惜,到现在为止,我们也找不到他究竟把u盘给谁保管着,那甜百合死之前指甲都被我们拔光了,她也说不知道,看来是真不知道的……”
“姚继勄这狗东西狡猾着啦,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信任谁,甜百合只是他的情妇而已,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他不会给他也是正常的。”护卫队道。
“可除此之外,真想不出还有谁和他关系亲近了,他爹妈又早死了……哎……”女人有些焦头烂额,揉了揉眉头,“你拖着他,就说这次失败了,下次我们会有更好的行动!”
“我会的红姐!只是,我一直在想,就算我们真的能成功把楚惜辰给绑了,但对我们来说风险成本真的也太高了。
您想想,我们掳了他得先给他用药,弄成酒醉的样子由我把他送回疗养院给姚继勄玩。可姚继明玩完后楚惜辰醒来一定会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啊,就算我们用拍下他被玩的视频要挟他,也不一定能确保他就不告发了啊。
他一告我就完了,我带他回的疗养院,咱们院进门监控上会记录得明明白白,他自然会知道是我干的!
但要是玩完直接弄死,那死在医院肯定也会一顿好查,那我也脱不了关系。你说……”
“哎呀……”女人轻蔑瞟了他一眼:“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搞糟,有几个男人被人操了好意思去报警的?又不是女人又不会怀孕,反正事情都过去了,抖出来也是自己丢脸,又何必那么做啦?而且我们还有他的视频,他好意思让自己亲戚朋友看到自己被另一个男人玩吗?”
胡管教想了想,也只好咬牙点了点头道:“行吧!反正我要是被事情被揭发出来了,红姐可一定要叫老板保我啊。我可为他卖命这么多年了……”
“放心,咱们老板啥时候亏待过你了?你国外的房子,孩子留学,啥不是老板给钱弄得妥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