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有点奇怪,这段剧情在游戏中没出现,在书里也没出现,而游戏中杜越泽只是对着她说了几句话,又将她关入了地下室里。
陆枝遇思考着,脸上则装着一副强压着愤怒和耻辱的表情,双肩颤抖地低头看向地面,果断将营养不良的画面隔绝在视线之外,她脑海里还映着那小姑娘偶尔转过来慌张的侧容,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,心里不禁骂了杜越泽好几声禽兽,这姑娘长得那么嫩,估计才刚成年吧,他怎么下得去手。
杜越泽发泄了一会儿,毫不怜惜地将那双腿站不稳发颤的小姑娘从身上扯开,丢到了陆枝遇的面前,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,阴鸷地冷笑说:“你是我的人,但我不会喜欢你这种无知愚蠢的人,就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女人,我也永远不会碰你,你犯下的错,都会由你的堂妹替你接受惩罚。”
陆枝遇低声骂了好几句变态,那小姑娘双眼因被折腾泪汪汪的格外惹人怜惜,她的手刚要安慰地拍拍那姑娘的背,那姑娘突然反抱住了她的脖颈,眼中带着怨恨,醋意十足地说:“枝遇姐,你长得也就那样,汐柔姐比你漂亮那么多,为什么你就能得到越泽哥的另眼青睐,你竟然还不知足,你答应他满足他不好吗?”
“……”这是什么操蛋的世界,为什么受害人反而向着另个受害人质问怨恨,她有斯德哥尔摩症吗?
这姑娘说起话来杀气腾腾的,说不定切开来是朵小黑花,年轻人做事一向冲动,她既然讨厌她,说不定以后还会害她,安慰个皮皮球哦,提防才比较好。
陆枝遇眼眸一凝,果断的把手伸回,将那小姑娘的手臂从脖颈上挪开,但嘴皮上依旧皮笑肉不笑,符合女主心软的性格,挤出了几滴真诚的眼泪,神情恍惚说:“对不起,陆圆,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,是我害的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杜越泽走到了陆枝遇的面前,鞋尖抬起了她的脸,笑得嘲讽说:“陆枝遇,你还想反抗吗?你还敢再逃跑吗?”
陆枝遇对上了杜越泽狠戾的眼神,心里吐槽道,她哪敢,一反抗万一关到地下室,那她的计划就拜拜了,装样子也得要让杜越泽对她充满信任,而她必须要掌控主动权,而不是总被动被他牵着鼻子走!
“杜越泽,我不逃了,但我现在又能去哪里呢?”
清冷而迷茫的女音摩擦过耳畔,带着风铃般清脆的纯净感,却带着一丝倦怠。
杜越泽深知陆枝遇的强硬与刚烈,他是头一次听到对方柔软而示弱的声音,纵使在她自杀抢救回来清醒之际,她也从未流露过一丝一毫的软弱。
睫毛细微的扇动着,含着泪的棕紫眼眸微垂带着空洞而无法触及的寂寥,美丽苍白的面容好似没有灵魂的木偶,瘦弱而白皙的身躯在轻薄的吊带裙里空荡荡的,枯瘦如柴。
她凄然一笑,那抹笑颜却楚楚动人,令人怜惜。
杜越泽转头望向陆枝遇之时,不知为何,心脏揪起,有点疼痛感。他想起了从前的她,那段在大学曾有的美好短暂而纯情的恋爱时光……。
那个曾令他看一眼都不敢的高冷女神,什么时候被他折磨成了这样?
这并非是他的初衷,他……从没想过要伤害她的身体,那么完美的艺术品,不该受到一丝一毫的破坏。他甚至都不敢去拥有她的初次,担忧这种完美会因为她的失贞而变得黯淡。
陆枝遇含泪的双眸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杜越泽眼中一刹的恍神,她心里窃喜了一下,又垂眸不敢直视杜越泽的目光,轻声说道:“放过我吧,杜越泽,不要再将我关在那里了,太冷太黑了,陆圆在这里,我的命也在你的手里,你要随时可以拿。我不会再逃了,我还有欠你的债没还,我想工作,我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。”
她抱着头面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,却依旧骄傲挺着脊背,“求求你,求求你好不好?”
听说你很狂(1)
噔噔噔------
皮鞋摩擦光滑的瓷砖发出刺耳的咻咻声。
陆枝遇泪流满面的抬起头,发丝猛地被扯住往前拉,头皮的拉扯痛感令她眉毛拧起,腥臭和青草泥土混合令人作呕的气息窜入鼻尖。
杜越泽抬起昂贵的皮鞋,蒙着灰的鞋尖挨着她的侧脸碾压着。
他面无表情地拉扯她的长发,身上还带着□□的浓重余味。“舔,把我鞋舔干净了,我就放过你。”
蒙着灰土带着点血的鞋似是在碾压着她的自尊,火辣辣的痛感从皮肤上传来,她的鼻子被按压在柔软的牛皮鞋面。
践踏尊严的事这能忍?再忍她就是傻子了好吗?
陆枝遇忍受不了了,她一个肘击打退了杜越泽,在他还未反应的之时,重重踹了一脚他的裆部。
杜越泽毫无防备,俊美的脸扭曲成了一团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
陆枝遇面容阴沉了一刹,目光冷然地看向了才反应过来濒临怒火爆发的杜越泽,微微咬住了红润的唇,双手捏紧。
她有点冲动了,她敢这么反击杜越泽,之前的那一套妥协的姿态都白做了。
判魂铃幽幽而空灵在耳畔游荡,杜越泽层层包裹的怨灵之气忽然在肉眼中格外分明。
只要恶灵一刻不除,他的罪恶之花将永远挣脱炼狱,在苍茫大地无穷无尽的盛放,无法渡化亦无法超脱。
陆枝遇的脑中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,她还没细想这话她什么时候曾说过,便被发怒的声音所打断。
“陆枝遇,你不要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