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檀调情的眉目忽的变得冷厉,抬手就要割了于飞喉咙,登时江熙撞了进来,摔在地上,“哐”的一声吓众人一跳。
白檀连忙收手到身后,将刀锋悄悄拧了回去。
于飞本能地破口大骂:“我草你大爷的,不会敲门呐!”骂完又立即警觉起来。
江熙气喘吁吁的,爬起来先喝了口茶,才和和气气地给几人道歉。于飞松了一口气,看来江熙还不知情。
江熙低声下气对白檀道:“不是说好了要金盆洗手吗,不过说了你两句,你就闹着回酒楼。我这会子亲自来接你回家,总可以消气了吧。”活像一个妻管严。
王参失掉了手中的酒杯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不仅他不相信,白檀都愣住了,不敢出声。
江熙作揖赔礼:“实在是打扰各位了,我家灿儿如今不卖艺,失陪了。各位今天的酒资算我的,你们尽兴!”说罢拉走白檀,未出几步又半身蹲下,扬声问,“你那天摔伤还没好吧,我背你回家。”
于飞又吸一口凉气,但转念一想,哪怕江熙知道他打了白檀又如何,难道江熙自己就没打过女人吗?算得上什么事儿!
白檀下意识收了脚:“不是,我好很多了。”
“气话!”江熙凑过去强行把白檀背了起来,再次对于飞道歉,“灿儿有伤在身不宜喝酒,我们先走了。”说罢跨出房门。
不羡瑶池宾客满座,人来人往,猎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,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我没看错吧,那不是江家大公子吗!”
“那女人到底用的什么狐媚手段?连制科状元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。”
“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太监,他有那本事吗?”
“就是太监才玩得花呢!”
“可恶,竟让她高攀上了,我哪点不如她了!”
……
“予芒别……”白檀小声催道,“人多口杂对你名声不好。”
江熙:“人多口杂才好,我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你。”
白檀无不是为他着想,严肃道:“你这样我生气了!”
“你擅自出来我还没消气。”江熙不管不顾,背着她下了几楼阶梯,大大方方从中堂走出大门。
白檀捶打他的肩膀蹬着腿,不安道:“快叫辆马车,求你了!”
江熙:“马车颠簸,我走得稳。”
白檀:“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江熙:“背你回去。”
那至少有十里路,走回去恐怕明日全京城都知道他江熙背着一个倡优招摇过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