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苏璟冲到床边把人抱了起来,用手探她的额头,说不出的滚烫,心下一惊,“温叔!快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。”
“棠棠,棠棠?”沈苏璟急切地叫她,又让保姆拿酒精过来给她擦手心还有四肢。
人已经烧迷糊了,说不出话,只抓着沈苏璟的衣摆掉着眼泪。
沈苏璟连忙又给沈肆琛打了电话,他没照顾过生病的沈初棠,没有经验,只能先安抚着她。
医生比沈肆琛先一步到,但沈初棠生病的时候很倔,明明虚弱的话也说不出来,却仍旧闹着,不吃药,更不让人扎针,闹腾了一个小时才灌下去一杯温水。
沈肆琛一边心疼,被折腾的头大,又让魏川找医生送雾化器过来。
一大早,赶上早高峰堵车,沈苏璟的助理周阳已经在群里催了好几次,几人跟着着急的不得了。
林舒朗看见群里的消息,连忙问:谁生病了?沈小姐吗?严不严重?
沈砚珩的秘书也紧跟着在下面问。
现在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,一边是时氏一年一次的高层会议,一边是沈初棠。
林舒朗只迟疑了片刻,敲响了时承煜的门,“时总,沈小姐好像发烧了。”
时承煜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笔,拿手机打沈初棠的电话,打不通,又从林舒朗手里拿过手机给沈肆琛打电话。
电话过了许久才接通,一番折腾下来,沈初棠人也跟着精神许多,有力气反抗了,已经打翻了两杯退烧药剂。
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沈肆琛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玻璃,怒气冲上了头,“实在不行等会让人打了麻药然后打针!这样折腾下去等着给人烧傻吗!”
时承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,“二哥,棠棠怎么样了?”
“承煜?”t?沈肆琛胡乱地拨弄着头发,“你不是有会?你先忙你的,这边没事儿。”
“二哥,你把电话给棠棠。”
沈肆琛打开免提,把手机递了过去,谁知道沈初棠一听见是时承煜的声音,一下子就把手机拍开了,“不、不要时承煜。”
沙哑又微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,紧接着是几声嘟嘟声。
时承煜看着手机愣神片刻,然后低声道:“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林舒朗没有迟疑地应声,私人飞机的航线要提前四个小时申请,但现在时承煜显然是等不了四个小时了。
买了最近的航班,车子直接开进了机场的车道,停在飞机的舷梯旁,乘务长下来迎他,时承煜的脚步飞快,把一众人甩在后面。
刚才发去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,时承煜坐在位置上,交叠的手都在颤抖,两个多小时的航班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漫长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