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卫时锦所说,她就算死了,国公府还要来找卫府的麻烦呢。
“若当真有本事,尽管砸了我的怀远堂!我卫时雨奉陪到底!”
“卫大夫,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张六郎想不通这小娘子为何如此执拗!
“呵,是谁这么大的胆子,要给我女儿吃酒!”
葡萄架下
张六郎抬首,却见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推门而入。
他穿一身月白长袍,看起来端方刚直,似是刚与人吃过酒,脸上还带着酒意。
此人环视一周,再次问道:“谁要给我女儿吃罚酒?”
张六郎正要答言,却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卫时雨已经扑了上去,哭着喊:“阿爹!”
来人正是卫忠兴,他本在隔壁望月楼应酬,听闻卫时雨受了欺负,这才忙忙赶来。
卫时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,对着卫忠兴一通哭诉,直言姊妹俩今日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卫忠兴帮女儿擦泪,对着张六郎道:“国公府小姐胡闹,不怕京城人笑话,你身为表哥,不知劝戒阻拦,反倒敢颠倒是非,数落起我家姑娘。”
“怎么,咱们大夏朝的武官就不需要识文断字,信仁义之道了?”
张六郎被人一语道破身份,不免有几分尴尬。
卫忠兴却不依不饶,道:“张家郎君请回吧,怀远堂虽小,却不喜鼠辈登门!”
张六郎自小习武,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,当即反驳道:“请慎言!诋毁朝廷命官,当真闹上衙门,你也脱不了干系!”
卫忠兴冷笑道:“那便去衙门说道说道,看看大夏朝是否当真官官相护,没有说理之处了。先帝立的鸣冤鼓还在呢!”
张六郎皱眉,真看不出这小小的怀远堂到底每日吃什么药,各个如此不识好歹胆大包天。
“老爷!”门外又闪进一人,对着卫忠兴行礼。
张六郎不胜其烦,问道:“你又是何方神圣?”
来人正是刘彦,他不理会张六郎,又对着卫时雨道:“姑娘总算回来了!昌乐王他老人家已经等了两个时辰。”
卫时雨茫然道:“昌乐王?”
薛姨娘立时上前道:“正是,昌乐王的爱妾身子不适,请姑娘诊脉,我竟给忘了!”
卫时雨心中明了,对着张六郎道:“好走不送!”
张六郎早就待够了,道一声扰,扬长而去!
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!
卫时雨今日和秦姣娥起了争执,无论对错,若被国公府盯上,自然是后患无穷。
卫忠兴吃了酒,才不管天高地厚,一心要给女儿出气。
刘彦却不能不小心善后,他故意搬出昌乐王来,就是叫秦国公有个忌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