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的一声轻响,卫时雨竟然踢中了他胸口。
“嗯?”卫时雨大为吃惊,她知道夏停云功夫不弱,这一脚不过是想将他踢得远些,压根没料到竟能踢中。
只见夏停云捂胸后退,手上酒盏也掉了。
卫时雨以为又被戏弄,正要骂他,却见夏停云竟坐倒在地,喷出两口血来。
血溅在卫时雨脸上,还是温热的,她不敢相信眼前一切,犹如被夺了舍般怔在那里。
“侯爷!”杨顺一个箭步窜出,扶住了夏停云。
卫时雨如梦初醒,忙抢上前去。
杨顺却一手拦住她,“侯爷身上有伤!”
“我不知道!”
卫时雨大声道,早知道有伤,这一脚就踢得轻点了。
只见夏停云双目紧闭,面色苍白,仔细一闻,还能闻到伤药的味道。
卫时雨向前一指,“抱进内堂去。”
明知夏停云伤的不轻,褪去衣衫,剪掉绷带,看见伤口后,卫时雨还是吃了一惊。
只见他胸口一片血肉模糊,很深的一道外伤,伤口翻卷着,仍在渗血,有些地方已经化脓了。
卫时雨摸摸伤口周围,皱眉道:“怎么伤的这么重?”
杨顺显然也没料到,茫然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路上遭了伏击,侯爷受了伤,只说没有大碍。”
“难道没请郎中吗?”
“急着赶路,我给侯爷包,包扎的。”
卫时雨满脸嫌弃,“你的手法?”
杨顺很无辜,“我又没受过伤,自然不会包扎。”
“要请个治跌打的郎中吗?侯爷说过不能声张。”
卫时雨已经把包扎的破布全拽了下来,“我是死的吗?”
杨顺一愣。
“我可是全京师极负盛名的郎中,连皇后娘娘都请我诊病。”
“您不是专看妇人吗?”
“闭嘴!去打热水,找伤药来。”
因为不能惊动外人,杨顺只好去吧无恙请来。
她这几日跟着卫时雨看诊,倒也知道伤药在哪里,烧好的洗澡水恰好端过来清洗伤口。
卫时雨换了件干净衣衫,用自制的药酒给夏停云消毒伤口。
“不行,伤口太深,必须缝合。”卫时雨思忖半晌,“小鹿,你去,回卫府找我的针线。”
“是。”小鹿答应着去了。
“夫人,要缝,缝合是什么意思?”无恙面孔比夏停云更惨白,“侯爷他。”
卫时雨看了眼无恙,眼见她比杨顺还要着急,她到底是什么来历?
“死不了!”
夏停云已经昏睡过去,即便是卫时雨针线穿肉,也没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