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”赵婉瞪大了眼睛,“啊,这流言,与咱们遭人袭击,有何关联?”
不等云舒解释,她便灵光一闪,说道:“莫非,这流言中你另有其人的父亲,是——”
圣上?
她伸出缩在大氅中的手指,朝着顶上指了指。
“嗯,婉娘果然聪慧过人,我不过是提了一句,你便轻易推测了出来。”云舒夸道,面上却是愈发地沉重,丝毫不见往常时常挂着的那抹不羁的笑容。
嗐,这不是以前狗血剧看多了么,但凡身份存疑,那必然是有什么大瓜嘛。因此,猜测到这个上面来,容易得很呐。
她接着推测到:“所以,不愿意让你活着去到御沙关之人,极有可能是与你有着利益冲突之人,而鉴于此流言,我猜……”
10交易
“应当是某位皇子,亦或是皇子背后的势力。”赵婉笃定道。
“嗯,不过不是一位,而是好几位。”云舒勾起薄唇,挑着那如剑般锋利的眉讥笑道,“这些人,哪知我云家即便是未掌云家军时,亦不是好惹的。”
这个赵婉知道,云家祖上便是开国功勋,那会儿也是从一穷二白起家的,及至今日,其中积累恐怕非同凡响。
否则,云家男人死到只有云舒一个,偏生这郎君又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,焉能有起复机会?
可能那些人原本就准备看着云家倒塌,直至尘埃落定吧,就是没有想到
思及此,赵婉抬眸仔细打量了一下云舒,他此时正望向亭外一株被雨打得东倒西歪的小树,嘴角的嘲讽之意尚未掩下,简直将此前大纨绔的桀骜之态放出了个十成十。
但赵婉通过这段时日的相交,已知晓此人绝不是面上看起来的这般。但至于他心中有多少丘壑,那便实在未知了。
“那这林家……”她踌躇着提醒道。
“林家不过是汀州的地头蛇、二皇子的一条走狗罢了,无需担忧,白日里经了那一遭,我们又是光明正大的宿在了人家的庄子里,这些人是万万不敢在此时动手的。”
云舒心头自有成算,林大浩的底细也早被他派人调查了个底朝天。
这么大一家子人被邀请住进人家的庄子中,定然是要探查一番的,好在这林家颇为识趣,倒不曾弄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“瞧着林家这儿不过是一处的小庄子,竟也跟金雕玉砌的似的如此奢华,你们有个一官半职的人,都是这么会创造收益的?”仗着夜深无人,雨声又大,赵婉吐槽道。
云舒虽未听说过“收益”一词,经赵婉之口,他便多少理解了其中之意,不由得哂笑道:“如今朝廷甚少去管地方官这些个事儿,自然让不怀好意之人得了机会,大肆敛财。这些老鼠,怕是迟早要将这河山蛀空罢。”
苦苦镇守边关的战士们,连催要应得的粮饷,都需花费十足的功夫,给相关之人纳不少银钱,得不少白眼,方能行点方便,不情不愿的舍出点来。老云侯生前在时,甚至常常不得不用自家的家财补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