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是足以容纳两人的浴桶。
放在婚房里,本就是不怀好意的。
伺候她擦洗沐发的雪青丹朱不在,他是打算亲力亲为?
还是……
也不是没在“好东西”上看过……
她不着痕迹移开目光,但两人近在咫尺,无论如何也看见他解开腰带,脱下中衣。
成块的胸肌腹肌真诚袒露,看得人由衷惊叹,更想知道他身上还藏着哪些天赋异禀的好物件。
鲜血都涌到脸上,尤其在想到床榻间的惊鸿一瞥。
褪去衣衫后,他身上散发的热意更为炽热强势,无声无息包裹住她。
徐从绎抱起她,轻轻放入水里,她受伤的胳膊搭在桶上,背过身子下巴垫在上面。
一片氤氲缭绕中,只看得见雪白透亮的后背。
她面红耳赤,试图阻止他接下来疯狂的举动,“我的伤口不能沾水,不太方便……”
徐从绎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,语气依然很欠揍,“哦,原来殿下想在水里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在她咬住唇酝酿呛人的话前,他淡淡说道:“只是一想到我在殿下心中这般禽兽不如,我心底很失落。”
他煞有介事地低垂眼眸,可裴炜萤还是从他的眼尾看出散漫的笑。
原来他脱衣服,是防止帮她清洗时溅湿。
她居然被他误导,满心满意都是那些事情,一时恨不得钻进水里。
不再抬头,不想看见他。
温热的水包裹身躯,驱散疲倦,她萌生出睡意,小脸枕着手臂。
内心一道声音支撑她的精神,他今晚小意温柔,细致体贴,只是为了一会极尽疯狂折腾她,满足他的欲望。
她全身心戒备,审度他的一举一动。
手臂不能沾水,在他的要求下攀住他的肩膀,自然而然直起脊背,尽力遮掩之处浮出水面,若隐若现。
再做什么都是欲盖弥彰。
如此草木皆兵,被他撩拨爱抚洗遍整个身体,终于被捞出来裹进擦身的棉帕中,结束这个彼此煎熬的澡。
“该干正事了。”
他揉一把她的脸,唤醒她游离的神思。
柔软的手臂搭在他肩上,闻言微微一颤,她避开他过于灼烫的眼神,取来丝袍裹在身上。
她惊讶地发现,她已经熟悉他的气息和触碰,不由气恼这种变化,不想再无意义接触下去,于是推开他迫近的胸膛走回榻上。
随后,徐从绎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,连衣襟也只开到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