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过来说个事。”
老胡站上讲台,“都竖着耳朵听,不用看我,写你们的作业。”
似乎是要说正事。
想了想,林霜飞侧过身,轻轻戳了戳同桌的手肘。
路朝睡得浅,老胡出声的时候就醒了一半,同桌这一戳,他也彻底清醒了。
只是意识虽然清醒了,但身体还没有。
压了一节自习的手臂传来了丝丝缕缕的麻意。
他一动不动,等着这阵麻意过去。
林霜飞看着同桌毫无反应,等了两秒,还是又轻轻戳了一下,小声提醒:“路朝……”
在她戳下去的瞬间。
路朝猛地偏过头,看向她。
林霜飞吓了一跳,后半截的话都消音了。
不知怎么,对方脸上仿佛有隐约的难捱与痛苦。
还有一丝不可置信。
而后,他捏着被她碰过的那只手臂,从桌上垂到桌下,隔着衣服按了按,仿佛废了般。
林霜飞低下头,摊开手掌,看了看。
片刻。
她像是自言自语般,声音很小,夹杂着一点不可思议,“这么厉害……”
“……”
路朝看着她,似乎是很想说点什么。
“路朝、林霜飞。”
老胡叉着腰,低头看着这两人,“我给你俩递个话筒呗?”
“……”
林霜飞立刻小声道:“对不起,老师。”
路朝皱了下眉,没有说话。
他转了回去,神情有些烦躁。
明明她是主谋,而且他还是受害者。
但最后被这个无良法官一锤子定音给敲成同伙了。
所以这个同桌究竟有什么用?
老胡收回视线,接着说:“下周有个采茶活动。”
话一落,底下写作业的学生全都抬起了头。
“别激动,”老胡说,“活动完了,回来写个作文,每个班抽五个去参加比赛。”
听到作文两个字,刚抬起的头又全都低了下去。
“哎,但是呢,”老胡又说,“允许你们自己带吃的过去,中午饭在那边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