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耳朵滚烫。
不知道是因为困意还是因为什么,谢楼的吐字变得缓慢,和温鱼说话时,比起疑问,更像是在逗他。
这一定是幻觉。
“就是,就是会越来越严重。”温鱼忽地有些如芒在背,他缩了缩肩膀,想要从谢楼怀里钻出去,但腿刚一动,就被反压住了。
“楼哥……”他挣了挣腿,脚踝却被谢楼勾住,谢楼的手臂位置缓缓朝下移,最后落在了他的腰上,温鱼非常明显地颤了一颤。
“这里也不能碰吗?”
温鱼的脸快要熟透了:“不,不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突然不可以了,小时候摸哪里不都可以?”谢楼的手覆在温鱼腰上,热度几欲把温鱼烫化。
温鱼也想知道,为什么明明是他欺负谢楼,最后成了谢楼欺负他。
不对,楼哥没有欺负他,楼哥是在真诚发问,只是他自己太奇怪了。
他为什么会这么热。
他沉心静气,理不直气不壮:“因为我的腰现在有洁癖,所以你不可以碰。”
“那什么地方没有洁癖?”谢楼修长的手指在温鱼腰上轻轻敲了一敲,温鱼咬牙忍住了颤栗:“哪里都不可以,我的所有皮肤都有洁癖。”
温鱼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什么惹人误会的地方,谢楼接下来的话有些令他不明所以。
他说:“那除了皮肤外的其他地方,有洁癖吗?”
温鱼不懂谢楼的意思:“都有。”
他话音一落,忽地听到一声轻笑,那温热又宽大的手掌在黑夜中游移,忽地掐住了温鱼的屁股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需要一点脱敏训练了。”
脱敏训练什么的,温鱼不太清楚,他唯一清楚的是,这和他的屁股毫无关系。
他正想让谢楼拿开手,楼上传来一阵巨响。
“轰!”地一声,震耳欲聋。
温鱼和谢楼对视一眼,纷纷选择了无视。
听声音,乐遥应该是把货架弄倒了,温鱼一头埋进谢楼怀里:“睡觉。”
“啊!!!!”
乐遥的尖叫撕心裂肺,一楼岁月静好。
温鱼铁了心不打算管他,十秒钟后,乐遥从楼上冲了下来。
着急程度之高,温鱼差点以为他遇到了丧尸。
乐遥朝温鱼这边跑,在他身后,一只有着红色眼睛的耗子穷追不舍,温鱼呼吸一窒,谢楼顺手抄起旁边的扫把,轻而易举地敲晕了那只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