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做什么,”江琛道,“好歹也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,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没强求,你和奚明天在一起我也没逼着你们分手,为什么一定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?”
“你是没强求,”贺望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想法,“你只是既想要西瓜又想要芝麻罢了,昨晚,包括前几天说出威胁讽刺的话的人也是你。”
“我只是气话,又不是真的想要你怎么样。”
江琛还是很有自信,他觉得贺望兰和奚明天之间终归是不长久的,毕竟一个家里破产,一个家里只有一间小卖铺,两个人现在又都没有了工作,金钱物质匮乏下感情肯定会出现问题,这是亘古以来经久不变的道理。
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耐心的,能够等到他们分手。
贺望兰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怎么就能知道江琛在想什么,或许是因为他的表情不做掩饰,那样势在必得的自信和得以让贺望兰有些反胃。
他提醒道:“你在高位上坐了太久了,还以为自己站得高看得远,实际上早就已经陷入了坐井观天的局面,你还是少来揣测我和小天之前的感情,就算有一天我们真的掰了,也轮不上你来拿好处。”
江琛没想到他这么绝情,“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死吗?”
“必须这样,”贺望兰有些不耐地看了看表,“时间不早了,我还有事,江总要是没什么事,麻烦让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你以为我的办公室想来就能来,”江琛冷笑道,“辞职也不是你想辞就能辞的。”
“辞职是我的权利,我不是在和你商量,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过来通知你一声而已,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辞职。”
“我可以。”
“你也不可以,”贺望兰摸出手机来,淡淡道,“你要是想用权势压我,也得看看你的权势到不到那个地位。”
“非法拘禁可是要坐牢的,”贺望兰提醒他,“你是想试试你的权势究竟有多大,还是试试本市警察的接警速度?”
江琛死死地盯着他。
企业现在正处于转型上升期,他作为董事长,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掉链子,也不是真的敢漠视法规,只好微微侧了身,让出一点位置来。
贺望兰挤开他开了门,又被他拽住了手臂。
“贺望兰,”江琛道,“你最好别为了今天的决定后悔。”
“不会后悔,”贺望兰似笑非笑道,“倒是你要多小心,我和你喜欢的类型是一样的呢,小心以后我不择手段抢你的心上人,让你谁也得不到。”
愿意不愿跟我一起过后半辈子呢?
贺望兰撞开江琛的肩,毫无留念往外走。
奚明天给他发了几条消息,说招标会已经开始了,他还在等着贺望兰过来。
贺望兰查了地图,要去悔意现场还有很长一段路,路上出现了拥堵,估计还需要一个多小时。
他让奚明天别等自己了,又想他是不是胆小,安慰了两句让他别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