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被关起来了。”荆丛辙说。曲笙睁大眼睛,“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荆丛辙的神色如常,曲笙却有点站不住了,“草……真的啊?”又说脏话了,他直接拍在自己嘴巴上,力道没控制好,发出一声脆响。荆丛辙看着他,曲笙同样也在看他,颇为不自在,“怎么了……我这叫自觉,我不打你也要打,还不如我自己来。”荆丛辙对此没有什么表示,曲笙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,继续问:“你确定吗?怎么会,他家里不是还有他大姐和二哥,都这样了还不行?”“不行什么?”曲笙面露纠结,“……就是传宗接代什么的,他家里人这么古板?”“与这个无关,是他太张扬,为了一个男人把不少人得罪了。”荆丛辙冷静做出评判。曲笙对这番话显然很敏感,站立不安,荆丛辙以为他不信自己,“还想知道什么,一并问了,我知道的也不多,洛宥更喜欢打听这些八卦。”听到洛宥的名字,曲笙的眼睛往别处转了转。荆丛辙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,“问我就够了,他知道的不比我多。”“可你刚刚还说……”“现在是我和岑嘉锐碰面的机会更多。”荆丛辙垂下眼,要曲笙盯着自己看,“你只要讨好我就够了。”“讨好”这个词用得不够好,不像荆丛辙的作风,果然他说完便抿住唇,大概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言,轻缓叫道:“笙笙。”曲笙“唔”了一声,不怎么在意,“那你知道他被关在哪里了吗?”荆丛辙久久无言。曲笙状似自言自语,“或许宥哥知道?”荆丛辙直接说出一个地址,竟是出了中心区远在环外的一处住宅。“不能肯定,但那处是岑家旧址,隐秘性好很合适藏人。”荆丛辙一口气说完,低下头像是等待什么,曲笙反应过来他可能真的在向自己讨要好处。好吧。曲笙心想,好吧,自己也不吃亏,全当占便宜了。他在荆丛辙嘴边落下一吻,喝过水的嘴巴润润的,细细碎碎地往下移,在喉结下方咬上一个口水印。“你们想去找他?他到底是岑家人,岑家不会亏待他,况且已经过去这么久,岑鱼不可能任人摆布……”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曲笙在亲吻的间隙询问。荆丛辙沉默一下,答案显而易见。“为什么不早点说,既然知道他被关起来?”“你很关心他。”荆丛辙说。“岑鱼是我的朋友,他和小开才是……”“我并不关心。”荆丛辙直接说,换做以前可能会掩饰,近些天来越发坦诚,简直是强迫曲笙接受,“我不建议你也去凑这个热闹,岑鱼应该也在等着,大概不会高兴你们所有人到齐。没猜错他和你口中的小开有些矛盾未能化解,先沉不住气的一方注定是输家。”曲笙:“……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那么卑劣行不行?”“嗯,好。”荆丛辙随意应下,看样子是真的不关心,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曲笙衣衫半褪,简直没了脾气,胡乱揉了两下荆丛辙的头发也就任其摆布了。“这周末洛宥在晴港办了一场游艇宴会,他要我代问你去不去。”曲笙还在失神中,洛宥好久没有邀请过他参加活动,这次不知道又在心血来潮什么劲。未等他回答,荆丛辙埋下身,“如果你想去,我陪你。”曲笙听的稀里糊涂,完全按照自己的理解,把荆丛辙的话再加工一番,变成了——“我要你陪我去”。作者有话说:明天也更_(:3)∠)_确实无聊晴港一代旅游业发达,是大型娱乐场所驻扎最多的地方之一。曲笙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舍友一块去玩,后来组建乐队,和舒梓媛他们常驻在青红,对晴港的灯红酒绿便没那么痴迷了。这里是标准的有钱人闲来挥霍的地方,他有两三年没来过,许多建筑设施都变了样,连停靠游轮的港口都翻新了。邀请函只有一封,曲笙只要跟在荆丛辙身边便没人敢拦。邀请曲笙自然是顺带的,洛宥是当场被荆丛辙拒绝了,才想到把他拉出来遛一遛。本来没抱什么希望,结果倒是出乎意料。荆丛辙应邀了,还把小尾巴也带上。曲笙也很意外,早知道不来了。今天到场的众人显然和洛宥所结交的那帮狐朋狗友们不是同一批。早春的晚风还是有些冷的,每个人都盛装出席,在甲板上举着红酒杯与人谈笑风声。他有太久没穿西服,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卡着颈项,领带还是荆丛辙帮他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