艹,原主那死爱面子还臭讲究的爷爷!
看着远远奔来的一群人,谢烨很没骨气地歪头闭气。
好消息——没被勒死,坏消息——得被村里人的口水淹死。
人生地不熟,还有“重大前科”,三十六计“死遁”为妙!
“啊~过去了过去了,快掐一掐。”
“谢家的,快去请大夫。”
“这可不得了,眼看就要说亲了······”
“没,没气了······”有人颤微微说道。
“快快,叫魂。”
“叶儿~回来,叶儿~回来······”
耳边闹哄哄,有人掐她人中,有人捏虎口,各种喊声叫声,唯独没人想着给她盖个东西保暖,谢烨感觉手脚都僵了。
衣服像一把把刀,不遗余力地割着皮肤,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,她心里默默道:只能帮你到这里了,傻子,可别再被骗了!
柏苍看着地上人事不省脸色煞白的女子,到底是于心不忍,拎起自己扔在一旁的袄子,犹豫后隔着叽叽喳喳的人头丢过去将人盖住。
七嘴八舌的妇人一静,纷纷转头看来。
谢老头只觉自家颜面尽失,满脸嫌弃,丝毫不掩饰他的厌恶,呵斥长媳、二儿媳,“还不把人抬回去,丢人现眼的东西。”
倒是有汉子上前朝柏苍拱手道谢,“兄弟,多谢你出手,不如家去······”
“不用了,我着急去县城。”柏苍拎起水囊转身往林子走去,他的板车还在树下停着。
汉子半伸着手望着他走远,无奈叹气后转身,快步跟上回村的人。
闹哄哄的河岸变得安静,柏苍坐在板车上挤棉裤,穿了好几年的棉裤补丁摞补丁,想来棉花早已结块,并没吸多少水,就是湿哒哒的贴着腿肉很是不舒服。
虽已开春雪化冰融,但山里的路不好走,甚至有些地方很是泥泞,稍不留意就滑倒滚向深沟,他只出山就已经耗费一旬的功夫,再不能耽搁了,不然寨子里的人该以为出事了。
柏苍立地踢了踢腿,推着板车出林子,路过村口时听见远远传来的喊骂声,脚步一顿,复又继续前行。
板车上一个背篓四个麻袋,堆得满满当当,随着板车颠簸不时摇晃。
柏苍只顾埋头赶路,心里盘算着各家的皮子该如何卖出高价多买点粮食。
此去县城,还得两天的脚程······
谢烨感觉,她飞升成仙了,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。
眼前一会儿是自己的陈年旧事,一会儿又是小说情节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