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官姑娘的茶实在好喝,让人甚是想念,故而今日过来叨扰。”云为衫点点头,知道这是故意说给暗哨听的。
斗室品茗,二人对坐无言。
终是云为衫忍不住开口:“半月之期已到,你真的不怕吗?”
上官浅抬手倒茶:“你看我,像是害怕的样子吗?”
云为衫不理解:“要是再不能送出消息,你我的性命……”
上官浅打断她:“哦?看来你已有所获?你获取的情报是什么?”
云为衫没有打算藏着掖着:“雾姬就是无名,昨日已被宫门抓住,目前正在审问,听宫子羽说她好像受不住酷刑,就快要招了。”
寒鸦肆说过,无锋的人一旦被宫门抓住,下场必定是生不如死。
兔死狐悲,云为衫联想到自己的命运,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。
上官浅轻笑:“就这?你认为这个消息能和无锋换解药?”
“无锋一直找不到无名的下落,这怎么不算一个重要情报?倒是你,整日在宫尚角身边,你又得了些什么?”
上官浅似笑非笑地从衣襟里摸出一张纸:“宫远徵的暗器构造图。”
其实这辈子上官浅并没有偷宫远徵的暗器囊袋,这图是她按上辈子的记忆画出来的,不过简化了很多,没有画出重点,只能说大致画了个型,就算无锋拿了去,也不会知道宫门暗器的真实构造。
现在时机还未成熟,未免打草惊蛇,她不能公然背叛无锋,只能送出一些假情报,让无锋放松警惕。同理,现在也还不能告诉云为衫半月之蝇是假药的真相。
云为衫倒吸了一口凉气,一脸难以置信:“这你也能弄来?”
上官浅淡定地呷了口茶:“要不我怎么能高你一阶呢?”
云为衫的脸色变了变,却没有接话。
上官浅了然的目光在云为衫身上梭巡了一番,状似遗憾地说:“可惜,就算有了情报,也没法送出去,你我都没有机会出宫门。”
云为衫伸出手:“给我吧,我有办法出去。”
上官浅给云为衫半满的茶杯添了些茶:“那就有劳姐姐了。”
送走云为衫不过半日,半月之蝇便发作了。
熟悉的痛楚和灼热感袭来,上官浅罗衫半褪,趴伏在枕席之上。
这个姿势能最大缓解痛苦,但因为她修的是至阳的内功心法,所以灼烧感尤为明显,过热的温度烫得她蜷起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