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远徵哥哥,你是不是不开心?”薛初雪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她本不期望宫远徵会回答自己,却没想到宫远徵幽幽地开了口。
“哥哥是不是都不能一辈子陪着我们?”
薛初雪挑了挑眉,对于这个问题有些诧异,却还是答道:“是吧,哥哥他有自己的生活,以后也可能会有自己的爱人和孩子,他可以是很多角色,也许会是别人的相公、父亲又不止是我们的哥哥。”
她在宫远徵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落寞。
他好像很受伤,也不惧于将这些伤痛展现在她面前。
薛初雪抿了抿唇:“你是不是因为你哥不开心?”
宫远徵抬起眼眸,静静地注视着薛初雪尚且稚嫩的脸庞,却不置可否。
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十四了只是我长得不高,看起来年纪要更小一些。”
比自己小三岁,宫远徵的神色放软了一些。
“曾经我以为,在哥哥心中,我要让位的只有一个朗弟弟却没想到,如今又多了一个”
“是上官姐姐吗?”
宫远徵点头。
薛初雪又问道:“朗弟弟是谁?”
“朗弟弟是哥哥最爱的弟弟……活着的我们,永远也比不上死去的朗弟弟。”
宫远徵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,割着地上的草茎,试图以此来转移一下自己躁郁不堪的思绪。
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迟到了,密室的门再次打开,让朗弟弟趁乱溜出去,他就不会死……”
“他们都说我冷血,喜欢虫子而不喜人,就连亲生父亲死了都不曾哭一下。”
“当年该死的是我,要是朗弟弟还活着,或许哥哥就不会该死的人是我!是我!”
他的情绪不稳起来,挥舞着的刀锋也偏了路径,眼看就要划到自己时,却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那双手温暖干燥,将宫远徵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。
他低头,看着她手上被误伤划到的血痕,竟有一瞬的不忍。
宫远徵将薛初雪带回房间,拿出纱布替她包扎。
他缠得很认真,就像对待那些宝贝虫子一样。
“远徵哥哥,其实你很好。”
“不好如果真的够好,那哥哥也就不会被那个女人蛊惑了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演戏,可为什么哥哥却那么信任她?”
薛初雪盯着宫远徵苍白如玉的手指,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嘴角。
“远徵哥哥,我总觉得你很像我哥。”
“哦?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