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上官浅像一团瘫软的泥,终于站不稳时,宫尚角才将她转了个面,抱了起来。
宫尚角就准备这样将她抱到书房中的短榻上,但一转身,他的后背却在镜中出现了一瞬。
就是那一瞬,上官浅看到了宫尚角后背上的铭文。
黑色的铭文密密麻麻,复杂冗长,但上官浅却只看一眼就记下了。
这是意外之喜,即便宫尚角在这过后又折磨了她许久,她也觉得没那么难熬了。
云销雨歇。
夜风扬起书房中垂挂的白纱,熄灭了唯一一盏还亮着的烛台。
熹微的晨光照进殿内,短榻上,上官浅盖着自己的外袍睡着了。
她睡得不是很安稳,在睡梦中皱起了眉。
而宫尚角却撑着手,睡意全无地看着她的睡颜,轻轻地用指尖触碰着她的眉心,徒劳地想要替她抚平忧愁。
他的眼眸发亮,却带着一丝凄楚与脆弱。
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怒气已经全消了,但抚着她身上的红痕,却隐隐有了悔意与怜惜。
“小骗子。”
“可我爱你。”
喂饭
等上官浅醒来时,已是黄昏。
落日一点一点地从窗棂的缝隙中收走余晖,很快室内便暗了下来。
上官浅便是在这时睁眼的,她平躺在短榻上,双目无神地看着书房顶上的梁柱,许久才稍稍回过神来。
她轻轻动了动身子,才发现全身都像被巨石碾过了一般酸疼。
宫二这个杀千刀的,害她下不来床,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,还能起来去执刃大殿处理公务。
上官浅无力地捶了一下短榻,差点骂出声。
“醒了?”
书房外间传来宫尚角的声音,吓得上官浅一个激灵。
还好她刚才没有真的骂出声,也不知道宫尚角到底还有没有在生气,要是她现在火上浇油了,恐怕就真的要三天都下不来床了。
其实宫尚角在这件事上还算克制,平时也都很温柔,只是上官浅身体娇弱,即便他很轻了,还是会将她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