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马儿这时却又听话了。
路过上官浅时,宫尚角似有所感,狭长的眼眸望向黑暗处:“谁在那里?”
“是我。”上官浅避无可避,只能款款走出。
宫尚角认出她是新娘,只冷冷问道:“你在此处做什么?”
上官浅似是被他的气势吓到,眼里瞬间起了水雾:“我自小皆未出过远门,初次离家难免睡不着,出来散散步。”
宫尚角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,随即定定地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,不过很快就移开了。
即便前世已相处过一段时间,但许久未见,再加上男人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,带着生人勿近的寒意,还是让上官浅的心不免跳得快了一些,脸上神情虽有半分假,却亦有半分真。
“更深露重,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。”
宫尚角说罢,正准备扬鞭策马而去,却见上官浅突然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今日之事,要多谢公子。”上官浅站在马下,仰头看着宫尚角,眼尾微红,乖巧得像一只小白兔。
她知道,他一向喜欢乖巧柔顺的女子,是以便总做出一副甘愿臣服的模样。
宫尚角这才想起,她原来就是那个差点摔倒的少主新娘,只是今日自己伸手扶她,不过是不想她当众出丑,失了宫门颜面。
“不必言谢。”
宫尚角冷声回复,没有再多停留,带着一行人迅速离开。
上官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暗暗攥紧了裙角。
宫尚角到达执刃大殿时,侍卫正陆续抬出三个白布覆盖的担架。
宫尚角下马进殿,正好和三位长老打了个照面,他们的脸上似乎都挂着悲痛。
花长老率先看到了宫尚角,不由得一惊:“尚角,你不是出宫门了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宫尚角不顾礼节打断花长老,他现在要立刻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以及执刃和少主是否安全。
月长老接话:“仇敌入侵,执刃和少主被刺杀,已确认陨难,按宫门家规,当紧急启动‘缺席继承’。”
花长老和雪长老对视了一眼,都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。
宫门家规,执刃离世,当由继承人当即继任,若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,则将启动“缺席继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