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宫尚角却没有生气,索性闭了眼不看她,冷然说道:“你身体才刚好,应当多休息。”
他难得说了一句关心的话,但上官浅此时却听不进去。
她懊恼地想,看来今夜任务是完不成了,只能下次再说了。
于是上官浅放弃了继续进行任务,说出了自己方才就一直在思考的疑惑。
“角公子,你是不是一直都能动?”
她早就怀疑他是不是装病了,否则也不可能她一要摔倒,他就能突然恢复,那得是什么医学奇迹!
宫尚角沉默了良久,久到上官浅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,他却忽然说道:
“也不是前两天是真的。”
宫尚角倒是没隐瞒,诚恳地道出了实情。
前两天他不能动时,她整天衣不解带地照顾他,后来他突然就恢复了,但心里却并不想那么快就恢复……
“好啊,所以你诳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天?”
宫尚角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,不禁勾起了嘴角。
“不是你自愿的吗?”
“角公子,你全身上下,就只有嘴是硬的吧!”
生辰
山谷里的春天好像比外头来得更快一些。
不过才过了立春,嫩草新芽便争相竟发,染得到处都是一片新绿。
将养了几日,宫尚角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就算侍卫们没有找过来,他也有能力护着上官浅离开这里,回到宫门。
上官浅也知道他们已经差不多到了要走的时候了,但她却舍不得。
至少在这里,他们可以暂时忘记江湖纷争和家族仇恨,他的心里可以没有宫门,暂时装得下她。
可是回去之后呢,他会不会又变成那个冷冰冰的宫尚角?会不会又要揪着她的无锋身份不放?
上官浅不能确定。
所以只要宫尚角没提离开,她便也绝口不提。
天气好的时候,宫尚角会到附近的山野里打些野味回来给上官浅补补身子,每当这时候,上官浅就会跟着薛大娘做些针线活,同时趁机偷偷给宫尚角做一个礼物。
她从角宫下人那里问过宫尚角的生辰,正好就在后日。
很奇怪,他明明生在冰雪消融的初春,可平日里却总是顶着一张化不开的冰块脸。
不过下人虽然告知了她宫尚角的生辰,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最后在她软磨硬泡下,才终于说出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