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禁驻足停留,不忍上前破坏这幅美人图。
还是上官浅发现了他。
她放下手中的工具,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。
“角公子,你回来了。”
宫尚角只点了点头,便抬步离去,并未提到有关云为衫的只言片语。
回到宫门,他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眼里只有宫门的宫尚角,冷漠,疏离,甚至不愿和她多说几句话。
上官浅抿了抿唇,还是追了上去,跟进了屋子。
宫尚角却没拦她,顾自在案前坐下。
“公子,云为衫姐姐她是”
“她是。”
宫尚角并没有打算隐瞒,直接将云为衫的身份说出口。
上官浅蓦然一愣,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。
上辈子,他很早就得知了云为衫的身份,也得知了她的身份,却选择假装不知,和宫子羽联合起来一起欺骗她。
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计划,却唯独将她蒙在鼓里。
他骗得她好惨,从未坚定地选择过她,却将她的一切都要走。
没想到这辈子,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切和盘托出,倒让上官浅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
“你们都是。”宫尚角抿了一口茶,一派云淡风轻。
这句话将上官浅的思绪拉回,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所以,云为衫被抓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既已知道她是无锋,为何不抓?”
宫尚角盯着上官浅的眼睛,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,勾起了唇角。
“你不也是无锋?我为何不抓你?”
上官浅一愣,争辩道:“我已背叛无锋,再不算是无锋了。”
宫尚角修长的手指握住茶壶,不紧不慢地给上官浅倒了一杯茶。
“她也一样。”
“她在后山试炼的第二关发现了半月之蝇的秘密。半月之蝇,其实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。”
“无锋用来控制人的毒药,其实不过是个骗局。”
“既已无需解药,又何必被要挟?”
“她承认她爱上了宫子羽,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无锋效力。”
宫尚角从来都只会权衡利弊,上官浅并不相信宫尚角会因为这样的理由放过云为衫。
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开口:“就这么简单,公子就选择相信她?”
但宫尚角却好整以暇地揭开了香炉的盖子,默默点了一块檀香,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甚至都没有问上官浅,她是如何得知半月之蝇是无须解的。
檀香之气袅袅升起,烟雾中的上官浅微微垂了头,语气冷然:“无锋控制人心的方法,从来都不是半月之蝇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