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喉咙里的反应,她这句话说出来,声音沙哑且无力,在宴墨白听起来,就是心虚所致。
心头的火愈烈,他别过眼,冷声道:“还不松手?色诱主审官,你的佐证又添一条。”
宁淼:“”
只得松开他,微微后退一步。
宴墨白转身,克制住虚浮的脚步,走到房间的桌边,撩袍坐下。
“说吧,你来这里做甚?几时来的?见了什么人?做了什么事?又为何要跟那个男人密谋,试图编假的说辞来骗本官?详详细细、原原本本说清楚。”
见他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,似乎刚刚那个哑声说‘宁槃,你真的很不乖’,将她一把拉到怀里的男人不是他一样。
宁淼抿唇默了默。
“我是酉时的时候来的。”
听到酉时,宴墨白眉心几不可察地拧了拧。
安阳的那封信上约他的也是酉时,他现在有点不想听这两个字。
“我是来见宴鲲鹏的,”见前方的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厉,她又赶紧道:“但我们什么都没做,就只是只是喝喝茶。”
不能说金氏让她借子的事,也不能说她重生知道春闱题目的事。
前者说了,她又屡次见宴鲲鹏,会让他觉得她同意了金氏的要求,确实在这么做。
后者说了,等于告诉他自已在帮宴鲲鹏科举作弊。
而且,她如何知道题目的,也很难解释,宴鲲鹏好骗,他可不好骗。
刚刚跟宴鲲鹏商量好的说辞也不能说。
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?
“喝喝茶?”宴墨白轻笑,眼里寒意涌动:“侯府没茶喝?还是侯府的茶没这里的茶好喝?”
“侯府的茶确实没这里的茶好喝,这里喝的可是江南的碧螺春”宁淼嘀咕。
“啪!”的一声,宴墨白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。
桌子震得一晃,宁淼也吓了一跳。
“你们两人花重金来天之舫雅间,就是为了孤男寡女对喝碧螺春?”宴墨白声如寒冰。
宁淼:“”
对喝这个词用得
又不是酒。
宴墨白沉目看着她,沙哑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出来。
“喝茶喝得衣服都脱了?喝得桌上的东西都翻了?这是有多激烈?”
宁淼愕然。
下一刻便反应过来,自已身上只着中衣,宴鲲鹏身前一片黑墨。
遂实话实说。
“因为外面有人喊死人了,杀人了,让我们出来集合,宴鲲鹏一紧张,起身的时候,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砚台和灯盏,砚台里的墨洒到了他身上,而灯盏点燃了我外衣的衣袖,外衣烧坏了,我只能穿中衣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