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的脸色愈发阴沉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寒意:“我怀疑此事与我那大哥裴左脱不了干系。”
方筱小倒吸一口凉气,惊道:“怎么可能会是他?”
裴言咬了咬牙,分析道:“我那大哥向来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,在朝中又广结党羽。说不定是他暗中与这些山匪勾结,故意制造这场混乱,目的就是要趁此机会除掉我,让他自己能顺利上位。”
方筱小听了,心头一紧,说道:“若真如你所料,那咱们可真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。”
裴言紧握拳头,坚定地说道:“但只要咱们能活着离开这里,就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查个清楚,绝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!”
方筱小重重地点了点头,目光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:“没错,咱们得先想法子逃出这个鬼地方。”
一时间,牢房里安静得可怕,三人各自沉思着,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隔壁牢房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,那声音好似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一般。方筱小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,赶忙循声望去。
只见昏暗的角落里,蜷缩着一个身影。那人身上的官服已破旧不堪,头发凌乱,满脸的污垢,唯有那双眼还透着几分清明。
裴言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神情,脱口而出:“老师!”
方筱小满脸疑惑,目光在裴言和那老头之间来回转动:“这……他是?”
裴言神色激动,连忙解释道:“筱小,这是我曾经的老师。想当年,他因在朝堂上义正言辞地弹劾国子监张虚子的种种恶行,被大皇子裴左联合其他心怀叵测的官员恶意弹劾,最终落得个被贬至此地,做了个小小的知府的下场。”
方筱小听后,不禁流露出同情和愤慨之色:“真是官场黑暗,奸人当道!”
裴言急切地问道:“老师,您怎么也被关到这来了?”
老头费力地抬起头,脸上的皱纹仿佛刻满了沧桑与无奈,他苦笑着摇了摇头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:“太子殿下啊,这群山匪来得太过突然,如恶狼一般凶猛。县衙那点兵力,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。我本想组织百姓们赶紧撤离,没成想,却被这群畜生给抓了过来。”
方筱小柳眉紧蹙,语气急切地问道:“那依您所见,这山匪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就攻占了斗南县?”
老头喘了几口气,缓缓说道:“我听县衙里侥幸逃脱的捕快说,好像是有人提前给山匪通风报信,还在城中各处埋伏了不少人手。唉,这简直就是里应外合,防不胜防啊!”
裴言听到此处,气得双目圆睁,拳头握得咯咯作响,咬牙切齿道:“定是裴左那阴险狡诈的家伙干的好事!我与他势不两立!”
老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,眼神中满是绝望:“如今这局势,我们被困于此,想要脱身,怕是难于上青天呐。”
方筱小却目光坚定,掷地有声地说道:“莫要灰心丧气,天无绝人之路,只要我们齐心协力,总会想到办法逃出生天的!”
一直沉默的花如烟也停止了抽泣,声音虽还带着颤抖,但也坚定地说道:“对,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