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顶灯微弱的光线里,身旁的人由于生气和恼怒,泛红的耳廓和脸颊格外粉嫩娇俏,漂亮得让人想要亲上一口。
但他此刻却毫无欣赏的心思。
满脑子都是她刚刚和贺朝阳面对面交谈的场景。
他自已也不清楚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,大概是男人天生对于在意之人的占有欲在作祟,又或是单纯讨厌她与其他男人有所交集,他本能地觉得贺朝阳对她心怀不轨、别有用心。
“我们都已经长大了。”她身形未动,只是轻轻回了一句,意思不言而喻,表明两人之间的过往已然消逝。
她这句含糊不清的话,在时屿白听来就是掩饰,他认定她对贺朝阳旧情未消,只因联姻、家庭、门第这些因素,两人才无法在一起。
他神色阴沉,毫不费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已对视,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:“是都过去了,你们都长大了?但这也不妨碍他给你披外套?见你第一面,就要送你回家。”
“你想多了,我们只是碰巧遇见,聊了几句。”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。她眨眨眼,抓住时屿白的小臂,放软语气,小声说道:“你弄疼我了,先松开。”
她眼中弥漫的雾气带着几分委屈求饶的意味,时屿白深深看了她一眼,目光晦涩难明。
他松开手,一脚踩上油门,冷冷说道:“回去再跟你算账。”
两人一到家,时屿白就把人按在了门口的鞋柜上,狂热地亲吻她。
她不习惯这样猛烈的掠夺和侵袭,只能被动地承受着。
她的后背抵着鞋柜突出的一角,硌得生疼,胸前原本精致的项链也被时屿白扯得歪歪斜斜。
时屿白搂着她的腰,不由分说地把她拖到了沙发上。
随着男人凶狠凌厉的动作,苏时墨起起伏伏,昏昏沉沉,眼角因生理疼痛沁出了泪水。
不知过了多久,时屿白才停下动作,替她穿好衣服,抱起已经累晕,睡着的人。
他心里的火也跟着消去不少,看到她的模样,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柔情。
他俯身,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红肿的嘴唇,将人带上了楼。
两人结婚三年,他对她从未有过爱,但也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怒不可遏的失控时刻。
时屿白看着躺在床上,浑身布满红红紫紫痕迹、看起来暧昧又可怜的人,为刚刚的冲动有些懊悔。
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他,是她见到初恋男友,忘了自已已婚的身份,与人暧昧不清。
他这样惩罚她,也算情有可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