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府。
孟老夫人躺在床上,屋子里没有奴婢伺候,四下都是黑的。
身子微微一动,立时痛得龇牙咧嘴,大喊道:“来人啊,人都死哪儿去了。”
话一喊出来,更是扯到屁股上的伤势。
片刻后,陈清清才从屋外端着一杯茶水来,眼角含泪,“姨母,你终于醒了?”
孟老夫人怒声道:“你怎么将我放在这里,还不快去给我请郎中!”
陈清清眼眶里的泪水又落了下来,支支吾吾道:“姨母,不是,不是我不去请郎中,而是,而是,我请不到啊。”
陈清清遣了下人去请了,跑遍了整个京城,都没找到一个可以出诊的大夫。
孟老夫人怒极,将面前小几上的茶水一把掀翻了出去。
“这偌大的京城,你跟我说请不到大夫?”
陈清清不屑的撇了撇嘴,“姨母,咱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淮阳侯府了。”
陈清清这话一出,孟老夫人面色怒极,嘴唇抖了抖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姨母,难道清清说得不对吗?姨母还是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连个郎中都请不到。”
陈清清是知道的。
昨儿小厮去请郎中,没有请到,那小厮是个聪慧的,立马就塞了一点儿钱问了。
这才晓得了缘由。
孟老夫人苛待污蔑永宁县君,得罪了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城。
谁还敢帮他们看诊啊。
今儿帮他们看了,明儿就是故意和太子殿下作对,不想活命了是不是。
孟老夫人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,“欺人太甚,他们简直欺人太甚。”
气红了眼睛,扭头死死地瞪着陈清清,“你个小蹄子,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,你以为孟家垮了,你想骑到老娘的头上!”
陈清清掩去眸子里的厌烦,低眉顺眼,“姨母,怎么会呢,清清就是一时着急才说错了。”
“哼。”孟老夫人冷哼一声,“你最好是这样,否则,你也休想有好下场。”
陈清清唯唯诺诺应道:“是,姨母,清清会一直孝顺你的。”
“我再着人去城外给您和易欢找郎中去。”
转身出了房间门。
陈清清眼神厉了起来,不屑的啐了一口。
呸!
一个破落的爵位都丢了的破落人家,还摆的什么老太太的谱儿呢。
要不是她如今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,身上又实在是没什么银钱,她哪会还在这儿受这个气。
陈清清扶了扶鬓边的珠花,嫣然一笑,出了孟家大门。
到了一处小院儿停了下来,轻轻敲了敲门,一个男子从里头开门,陈清清眼眸微弯,就被扯了进去。
“小心肝儿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那男子猴急的将手伸进了陈清清的衣襟里去。
“好了好了,你急什么,昨儿孟家出事了我才没能出得来。”
男子自顾自的手下动作着,将陈清清撩拨得软成了一滩春水,娇吟出声。
一炷香后,屋中云消雨歇。
男子将半裸的陈清清搂在怀中,“心肝儿,那事可有眉目了?”
陈清清嗔了男子一眼,“你急什么,方才我便要说了。”
陈清清将孟老夫人等人受伤的事情说给了男子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