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今俞笑盈盈地说好,让他早点来找他。
等人走后,祁之焓站在原地黯然神伤。
他脏了,为了一株兰花出卖色相,可宋今俞完全就是小人得志,才两个星期就露出了他的丑恶嘴脸,不仅用兰花羞辱他,还把他的逃跑计划戏称捉迷藏。
真是世态炎凉,有朝一日,若是他功成名就,腰缠万贯了,别说是一株兰花,就是两株兰花,他也毫不犹豫地砸到宋今俞脸上,以报今日之耻。
祁之焓越想越愤慨难当,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。
清晨的凉风还在吹,祁之焓独立风中忽地打了个喷嚏,一瞬间愤慨凉了个彻底。
没意思。
祁之焓忽觉没意思,他站在原地不动,突然掏出手机,按下了一个号码,“喂,张先生吗?我……遇到了些麻烦,你能帮帮我吗?”
晚饭后,祁之焓洗完澡站在书房门口,深吸了口气后抬手敲了敲门。
里面传来一声无机质的“进”。
祁之焓换了副笑脸,打开门进去。宋今俞正在处理公司的事务,明显没想到是祁之焓,放下手里的资料,站起身来。
“累了吗?”宋今俞语气里含了一丝担忧。
疾病的治疗往往伴随着一些后遗症,这些日子,他陪着祁之焓,能明显感觉到的就是祁之焓变得嗜睡了。
一到晚上他的精神会变差,十点左右就会撑不住睡过去,这也是祁之焓找工作难的原因之一,在许多初次筛选的问卷里,是否支持偶尔加班的选项,他填的都是否。
平时这个时候,祁之焓会在阳台上敲敲代码,而宋今俞会抓紧时间把公司的事处理了,再陪他一起去睡觉。
“不累,我就想来看看你工作。”祁之焓摇了摇头,“你继续,不用管我。”
宋今俞闻言搬了把软椅放在旁边,让祁之焓坐下。
桌上堆了好些商务合同,都是需要宋今俞亲自签字的,祁之焓不大看得懂,安静的坐在一边。
见宋今俞签完字,他眼神飘忽不定,支吾道:“那个……宋先生,你觉不觉得这个庄园太大了,人有点少,不大……热闹?”
“嗯哼,怎么?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宋今俞挑了一边眉,侧目看他,声音磁性慵懒,好听的很。
被他这样看着,祁之焓挺不好意思的,他拿着宋今俞刚签字的那支笔把玩,掩饰紧张,支吾道:“就是,你们有钱人不都会办什么宴会派对什么的嘛,你,你也办一个呗,多请一些人来,不然太枯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