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把恂儿最喜欢的玉镯给撕坏了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姬莲忽的猛烈咳嗽起来,面色苍白虚弱了几分。
当初她做完月子后,景伏便立马要将她送去净居阁。
姬莲没有办法,只能寻找最极端的方式让自己不停咳嗽。
那病恹恹的样子,让景伏想起了曾在紫寒宫咳出血的白恂。
在姬莲的苦苦哀求下,景伏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,让她继续留在玉狐宫。
但也仅仅是留下。
景伏再没踏足过玉狐宫,更别说是宠幸她。
姬莲没有办法,只能铤而走险,趁着景伏醉酒过来,企图用白恂的影子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可她模样是装足了,声音也够柔弱,道出的称呼,却让景伏瞬间酒醒。
姬莲开始懊恼,也后悔自己没有做足功夫再开始计划。
“殿下,莲儿知道错了……莲儿再也不敢了……”她眼泪成珠,一边咳嗽一边哭。
景伏的神色晦暗不清,没有再碰姬莲半分。
“殿下……”姬莲咬着红艳的下唇,眼神迷离带媚地看着他。
景伏握拳的手紧了几分,对着门外大喝一声:“来人!”
守在门外不远处的侍女连忙跑了进来,看到屋里的情形立马低下脑袋。
“殿下有何吩咐……”侍女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“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给姬莲仙子穿上,带她回玉狐宫。”她在自己眼里,已经不是侧妃了。
景伏肃声命令完,便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玉镯。
姬莲错愕地看着他:“殿下,你要莲儿穿侍女服?”
“别再触本帝君的底线。”景伏没有看她,冰冷的声音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待侍女带着姬莲离开,景伏的酒意又醒了不少。
他抚着床上的枕头,冰凉如窗外的冷月,可他依旧紧紧拥在怀中。
那玉枕,曾被白恂夜夜枕了一千个年头。
……
第二日清晨,景伏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。
他头疼地压了压眉心,顺着声音走了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景伏闷声问道。
紫寒宫的下人还是之前那批,一直都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,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侍女们起了争执。
两个小姑娘立马低下头,其中一个微胖的丫头回应道:“回殿下,今日我们在打扫库房时,发现几个瓷罐里有些花花绿绿的仙丹受了潮,奴婢说扔掉,可小九觉得这都是君主生前的东西,不能乱动……”